媲嫇之森外的众人见帝姝将剑横在花扶的脖子上,心都提了起来,皆倒吸一口冷气。

而鲁伯微皱起眉头,并无多言,这让帝棠庭他们更是心中沉郁。

二长老到底在想什么?帝姝要是手抖一下,花扶便要血溅当场了!

万籁俱寂之时,轻重有序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还伴随着一道豪迈的笑声。

“哈哈哈,我说怎么找不到二长老呢,原来是先我们一步了!”

“拜见各位长老!”众弟子纷纷拱手执礼。

鲁伯堆积起笑容,上前一步虚迎,道:“这些娃娃们真是小题大做,一新弟子大试而已,哪里用得着我们五个都临场!”

又用余光刮了一眼帝棠庭,刚才他来之时,帝棠庭就有禀告长老的意思,如今形成这副局面的,在场的人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后者垂眸不语,却没有半分退让之势。

“来都来了,那便瞧瞧他们的能耐吧。”说话的是二长老蔚穆,鲁伯便只能闭口。

众人退让出宽阔的位置,各位长老走至鲁伯身旁,一齐看了一眼卷轴,随即眼神有意无意在二长老和五长老间徘徊。

毕竟拿剑的是二长老的新收徒弟,遭胁迫的是五长老的唯一弟子。

“啧啧,这大试中公然出手的,也就这两个女娃娃了。”一旁的四长老意味深长的添了一句。

“琼华,这趟浑水你可别淌。”

鲁伯在劝导,可那看戏般的眼神却与画面中的碧瑶一模一样。

寄春长老仅撇了一眼,神色仍旧平和,“我就这么一个弟子,就连意欢笛都搭上了,若是谁让我两手空空,我便找谁算账。”

用最凉薄的语气放着威胁意味的狠话。

也许是画面中的帝姝高傲如斯,而蔚穆长老却要受着寄春长老的嘲讽,他的脸色极差。

“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寄春长老何必夹枪带棒!大试还没结束,静等结果便是!”

为首穿着一身银鹤紫袍的长老,沉声开口:“你们两个多大岁数了,还当着弟子的面拌嘴,也不怕被弟子笑话。”

寄春长老咽下了怼蔚穆的话,冷笑一声。

丰沮玉门的一半名声,迟早都要毁在这几个人手里。

银鹤紫袍的长老目光落在花扶手中的木匣子上,陡然深沉,肃声问:“是谁允准她们前往禁地的?!”

帝棠庭行至他身侧,恭谨道:“回师父,弟子只按规矩办事,并未透露过半分有关禁地之事。”

虽然地图上有简略的标注了禁地的位置,但是那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况且方才二长老来时便已经挑明此事是他允许的。

鲁伯的神情有些微妙,他主动凑上去。

“不是之前就商量决定让弟子试炼一番禁地吗,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确没什么好心虚的,此事当初是五个长老一起商量的结果,如今他只不过是将消息私下透漏给了碧瑶。

况且现在出现在禁地的不止一个弟子,追究根源,又有谁能咬定是他泄露的呢?

银鹤紫袍的长老缓步逼近鲁伯,虽没有说一言,可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是令人心惊胆战。

许久,脚步停下。

“你可知,我并没有将日月珠放置在那木匣子里。”

“什么?!”

众人惊惧,一方面不敢置信传说能任意操纵时间的日月珠真的存在另一方面是既然那日月珠原本被放置在木匣子里,这几人定是冲它而去,可如今那木匣子里空空如也……

其余长老面色各异,但唯独只有鲁伯的神情大变,他惊异了几秒后,猛地转头看向空中卷轴。

“快看!又有人出现了!”

画面一转,花扶、帝姝和碧瑶三人的身后,多了一抹踏着黑暗而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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