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酸不到。

现在,江家所有的姑奶奶都过上了好日子,只有自家还在泥潭里。曾经,陈氏知道自己能力不够,也想努力学字、记账什么的。但是,两个儿子、家务,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读书什么的,太难了。几年下来,别说多识几个字了,便是江荻当初教她的那些,她都忘了一半。

前几天,彻底认清自己的陈氏,仗着和江荻的情分,提过一个要求:要江荻给江家一个铺子,带着懂行掌柜的那种。

基本等于白要钱。

她都好意思开口了,江荻哪会不好意思拒绝?江荻明确说的是:“嫂子若想开铺子,我可以像教阿芙那样教嫂子,但是具体做什么买卖、怎么做买卖,嫂子必须自己来。这些嫂子都不会的话,那么,我建议嫂子要么囤铺子收铺金过活,要么就是添田,利虽低,但稳妥。”

拒绝陈氏后,江荻也没和谁说这事,只打听了陈家的喜事,让陈妈妈给陈母送了份礼。

这几年,陈母也越来越不懂自己家闺女,明明条件都好了,儿子都生了,家里还有使唤的人,这人砸就不知足呢?加上陈氏立足,江家条件更好,陈母早就不再像从前那样来江家帮衬。收了礼的陈母,打着道谢的由头,来了西赵,先去江家。

陈家母女两个难得见一回,结果陈氏就说江荻不好,陈母听完后,约莫懂了江荻送礼的意义,当即开口就训陈氏:“阿荻还要怎样好?不说别个,一年大小节、我过个生辰,她哪回落下了?哪回比你送的礼轻了?你就作吧,早晚把好日子作没了。”

训完陈氏,陈母还特意去找了江荻一趟,让她不要搭理陈氏,并说了自己的忧愁:“你嫂子越过越不知好歹了,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颇有几分橘生淮南则为橘、说江家不好的意思。

江荻只当听不出,实事求是:“江家的事少,嫂子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别人给的烦恼少了,自己想的就有点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嫂子和哥哥离心。”

陈母只当江慕有了别的心思,顿时一激灵,开始为陈氏说好话,说得江荻除了叹息,再没别的办法。三天过去了,这事一直隔陈母心里头。

今日得空,陈母就又来看陈氏,实则教训女儿。

借住江家的陆母还没走,见陈母明显有话说,打过招呼后,随意指了个理由:“我去帮阿芙绣几针嫁妆。陈嫂子,孩子他大舅母,俩孩子帮我看着点。”

陈母满口应下。

待陆母一走,陈氏不等陈母开训,已道:“哎呦,娘,我算是明白了。富贵有富贵的好,也有富贵的难。娘,你不知道,阿荻昨日差点叫人害死呢。”

陈母惊问其中缘故。

母女俩这里说着话,钱婆子一个人,看着四个好动年纪的小子,说实话,那是相当不容易。不上一炷香功夫,陈母就听得“哇”得一声叫出来,随后便是暖暖凄厉的叫声:“弟弟!”

陈氏母女闻声而动,出了房门便见钱婆子抱着小午要去看大夫,陈氏赶紧叫停。自钱婆子手中抢过小午,陈氏一看小午白皙的脑门上,肿了鸡蛋大小的包,脸都青了。

去看大夫,必闹得人皆尽之不去看大夫,这么大的包,如何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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