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想挣脱开他的手不由好笑:“是吗那你可照顾的挺好,这么多年你有问过我一句我过的好不好?还是怎样?我贱命一条我认,我的死活并不重要,哪比得上轻衣公主金枝玉叶。”
轻衣听不下去了想辩解:“不是的,锦澈真的是有打听过你的消息,只是你不知所踪,郡主何必对锦澈如此大的怨念。”
挣脱不开的温诗诗索性也放弃了:“何必对他如此大的怨念?你说的可真是轻巧,家破人亡的又不是你,被逼无奈走投无路追杀的人更不是你,所有人都有资格这样说我,唯独你和苏锦澈没有,你走过的路我凭什么要重蹈覆辙比你还要难堪?你们不该把所有人拉下水给你们陪葬!”
“郡主!”杨延微微动怒的声音传来,温诗诗看向他总算是挣脱了不满的行礼:“将军真是好生护短,竟连实话都不允许说。”
杨延也是很不高兴:“郡主收拾完自己的烂摊子了吗?怎得还有心情在这里胡言乱语?”
也不怕的温诗诗白了他一眼:“温家的事情就不用将军操心了。”
背着手的杨延一挑眉:“我说的可不是温家的事情,是鬼王南宫青颜,他若执意目中无人那么我将亲自带兵歼灭鬼城。”
也不生气的温诗诗对上他眸子:“将军可以放心去试试,晚辈也不介意用这条贱命和将军殊死一搏,反正晚辈孑然一身没什么可以失去了再难过的日子也要过下去,晚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会怕将军一个什么都有的吗?”她笑着眼里分明没有笑意。
有些被动摇的杨延强装镇定:“是吗?那倒也是的,不过郡主应该还是很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和初墨少主背地里做那些勾当,别以为君上什么都不知,只是懒得说罢了,郡主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会如此狼狈啊。”
捏紧十指的温诗诗忍的很辛苦:“我就看着将军所珍视的是如何一步步像我一样万劫不复坠入深渊的,我想守下的就算是没了命,我也会守下,到底阿颜做了什么怎么死的,将军心里比晚辈更清楚,是谁不想让他回来又是为什么?这些秘密总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不过是小孩子赌气罢了,郡主走好。”杨延看起来漫不经心指责有些忌惮她的话。
不放心的范旭泽悄悄跟上了温诗诗,凉亭里苏子夜已经等她很久了:“别来无恙啊妹妹。”
行着礼的温诗诗并没有太欢喜反倒是有些厌恶的神情:“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还见我做什么?”
苏子夜伸手抚上她的脸:“妹妹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还是很看重妹妹的。”
闭上眼的温诗诗像是忍无可忍了随时可以爆发出来,只是沉默良久的她轻声说:“我想死。”
目光一下冷了的苏子夜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捏住她下巴:“你想的美。”她的面纱滑落露出那张受伤的脸颊,有些凄凉惨淡的美感。
范旭泽愣住了,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她怎么会变成一心寻死的人,而且她像是同时被初墨和苏子夜捏住了什么把柄一样。
跌坐在地上的温诗诗眼里没有了光:“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按着你说的做就不会再缠着我了,我已经没有任何理应价值了,殿下我求你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想死我实在受不了了殿下,我看到他那样痛苦我如何视若无睹,我想帮他可是我无能为力,我求你求求你让我死。”
“我说了你想的美,好妹妹我需要你。”苏子夜握住她的手借了不少法术她好稳住她的气息遮盖住鬼气。
心如死灰的温诗诗没有任何举动:“我已经是废人了,殿下不是不知道,我能帮的很少了也做不了什么的。”
苏子夜直起了身子摇摇头:“你还可以用来压制鬼王为我所用,等我登基我许诺你让你成为公主可好?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嫁鬼王有什么好,别说侧妃之位你想要王子妃我都给你。”
眸子闪烁了一下的温诗诗低垂着头:“我只要阿颜,殿下心中无爱,自然娶谁都可以,我和殿下不一样。”
“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只有这些,你乖乖听话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不听话后果会很严重的,我实在不知道我要生气了会发生什么,温诗诗他有什么好的,你为了一个男人舍弃这些值得吗?等你有了地位权势还怕没有男人?”苏子夜坐在石凳上不大高兴。
捏紧裙摆的温诗诗默默的站起身:“像殿下一样吗?有了这些却失去了挚爱?我觉得值得他值得我这样做,我爱他也只爱他一人。”
没有再说话的苏子夜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按着规矩这个时候温诗诗得用完膳就能走了,侍女为了方便就直接端来了凉亭,坐在亭子里的温诗诗一袭黄色长裙长发披散在腰后也显得很高贵却又落寞,侍女给她夹着菜难受的说:“郡主何须看他们的眼色,大不了离开再也不回来了,小公子待郡主也很好的。”
吃着菜的温诗诗难掩无奈和悲痛:“别说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了,让我冷静冷静吧。”
“到底郡主被谁威胁了,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了?郡主苦苦撑着凭一己之力能撑的了多久?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有办法。”范旭泽肚子也饿了更多的是不想看到她这样。
见到他的温诗诗没有行礼,按身份她是不需要行礼的,但是范旭泽的阶品又高她不少,没有客气的范旭泽坐下来挥挥手示意多添碗筷。
侍女犹豫了一下温诗诗开口道:“去吧,这是范家二爷,没关系的。”她自己盛了碗粥端起来吃了两勺:“我想逆天而行你也能帮我?二爷这话倒是格外的突兀,你与苏锦澈是一起的,我不会求他的。”
“王爷值得我效忠,也许他也对你一样从未想过对你如何?”范旭泽根本不知道苏锦澈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很平静的温诗诗抬了抬眸子:“他值得你效忠却不值得我效忠,他扶持你到现在,可他拉着我坠入深渊,他为了他的挚爱就要让我替代夏轻衣变成和他们一样满手鲜血吗?我咎由自取信错了他,我认命了,我只剩下阿颜了,为什么连我最后的信仰都要被磨灭呢?我哪里对不起苏锦澈又对不起君上和冥界了,一直到现在我都未曾和阿颜做出伤害冥界背叛冥界的事情,我们只是为了自保仅此而已。”
等过了一会范旭泽才开口了:“你和青颜是如何相识的?”
抿抿嘴的温诗诗讲起了还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她那时家破人亡心情不好因厌恶争斗所以早早的躲藏起来很少示人。
桥上的青颜荡着双腿注视着桥下一袭粉衣的姑娘,她撑着伞面容姣好看着落下的雨,忽然一声清脆的少年声音传入耳中:“下雨了姑娘不躲雨倒是看着雨景了。”
抬起头的温诗诗看到桥上坐着的少年一身红色长袍用法术避开了雨水,一层金光照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煞是好看,只是温诗诗向来性子高傲惯了也不喜欢和旁人接触:“你是谁?”
“何须管我是谁呢,看样子姑娘心情甚是不大好啊,不然也不会一张好看的脸上愁云惨淡的模样惹人怜惜了。”青颜虽是腼腆倒也是活泼开朗的性子,见到她这样好看的小人也忍不住的主动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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