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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辞今天起得格外的早,她是被大姨妈疼醒的。大姨妈推迟了好几天,一来就气势汹汹,在加上这几天她没好好吃饭,胃痛加上姨妈痛,不太好受。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睡不着后,终于起身去接热水吃药。

等待着烧热水的时间,她抱着肚子卷缩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莫名有些烦躁。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好像差了点什么。但具体差了点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饮水机烧热水的声音停止了,她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顾泽。

“小泽,帮我倒杯水。”

客厅没有一点响动,没有人回应她的话。苏晚辞这才想起来缺了什么,缺了顾泽。

平时这些小事基本都是顾泽帮她做了。她只多看了客厅的水果一眼,不用她多说什么,顾泽就会削好送到她面前。好像只要她一个眼神,想什么,顾泽全明白。以至于顾泽才走五天,苏晚辞格外的想念顾泽。

今年的国庆和中秋连在了一起,放八天假。顾泽没上两天课就迎来了放假。顾泽很早前就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回家,她拒绝了。这两年除了过年的时候她会回她妈家呆两天以外,暑假都不会回B市。

顾泽本来也说留下来陪她的,结果因为顾妈太久没见顾泽,威胁他要是不回去就亲自来找他。顾泽迫于无奈和庄子轩回了B市。

屋里没有使唤的人,苏晚辞忍着痛起身用杯子接了一杯温水又去医药箱里找了一颗布洛芬吞下。

这个多穿一件衣服就能出汗的天气,苏晚辞不敢开空调,还找出了热水袋敷在自己小腹上。

实在太痛了。

苏晚辞卷缩在沙发上,努力催眠自己让自己睡下,去忘记痛苦。

自我催眠的效果很不错,以至于她在睡梦中甚至闻到了香味。

“好香啊。”

她低声呢喃了一句。

饭菜的香味实在太诱惑人了,苏晚辞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与沙发旁半蹲在沙发旁正在给她擦脸的顾泽四目相对。

顾泽看到清醒的苏晚辞手上一顿,把手上的毛巾拿开放进了洗脸盆里。语气十分自然的说道:“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苏晚辞呆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她很想告诉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腹部传来微微的坠痛感提示着她,这不是梦。

她弓腰起身看着顾泽:“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泽只平淡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他见苏晚辞醒了以后起身抬脚往厨房走了。

苏晚辞从未见过这种态度的顾泽。顾泽以往在她面前都是乖巧、懂事的。刚才顾泽全程没有表情语气淡淡的,她有些不习惯。她不懂顾泽今天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青春期闹脾气?

她自我安慰了一番后,晃动着脚丫,穿鞋去餐桌。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里的热水袋还是热的,自己脸上也没有汗水黏糊的感觉。不用想,热水袋肯定是顾泽重新加热的,脸不用想也是顾泽,毕竟,桌上帮她擦脸的证据还在。

那边顾泽已经把饭菜端到了餐桌前。她把热水袋放到一旁走了过去。

饭桌上,一改苏晚辞重辣的饭菜,全是清淡的食物。

红豆粥、炒青菜、木耳炒肉、炒猪肝。旁边甚至还贴心的为她做了一份甜点——红糖糯米丸子。

苏晚辞本来想张口说自己没这么矫情,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但望着顾泽那张脸色不太好的面孔,她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吃饭期间,顾泽始终秉承着“食不言”的好习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苏晚辞本来不舒服的时候是不想说话的,但望着顾泽那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还是有些不习惯。她夹了一块肉讨好的放到顾泽碗里,顾泽筷子停了两秒又若无其事的吃了下去。

苏晚辞望着顾泽正在动的腮帮子,委婉的问道:“小泽,你不高兴吗?”

顾泽面色不改:“没有。”

“还说没有,沉着一张脸,眉头都皱到眼角去了,跟个小老头似的。”苏晚辞报复性的戳了戳顾泽的腮帮子,“说呗。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我帮你一起骂他。”

顾泽任由她戳脸也不反抗,还是和之前一样乖巧,除了脸色有点吓人以外。

顾泽把筷子放下,一脸认真的看着苏晚辞:“如果我不回来,你打算这八天都吃外卖,是吗?”

苏晚辞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好像又反驳不了,因为自己的确是这个打算。

甚至有时候画得太专注,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外卖已经凉得不能吃了。

顾泽又继续追问道:“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吃两片布洛芬躺在沙发上就忍过去了?你知道我回来看到你满头是汗,脸色苍白躺在沙发上是什么感受吗?”

苏晚辞后知后觉发现,顾泽好像是在生气?而且生气的源头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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