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里点着不知名的香,带着花果的气味,没有空调制冷,用着最简单的冰块和自动旋转的芭蕉扇纳凉,温度不冷不热恰到好处,房间里有一方桌和两把竹椅,布置极其简单。

看着房间里一点先进的电子设备都没有,朱昕潼差点怀疑这里是不是乡下了,难怪安静,有信号就见鬼了。

茶室的工作人员摆上茶具后就离开了,帮忙泡茶属于额外服务,看到价格朱昕潼果断拒绝了,看着小巧可爱的茶具心里吐槽泡茶能有多难。

贺关依旧笑着,视线里全是朱昕潼,看她一个个摆正茶杯,看她提茶壶烧水,看她笨拙的把茶叶从罐子里夹出来最后撒在桌面上只有星点落进杯子里,看她把盖子弄得叮当响,最后嘲笑似的发出笑声,在朱昕潼眼神追杀过来之前顺手从她手里接过茶壶。

“你别弄了,省得被水烫到。”

“我就搞不懂了,喝个茶而已用水冲开茶叶不就好了,拿这么多工具,做实验也没这么多工具的。”朱昕潼顺势撒手不做,原本想安静下来琢磨路子高的事情,现在被茶水弄得烦躁起来。

“茶里的讲究很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没有外人,你喝茶叶梗都没有人会说你的。你要是嫌麻烦我泡给你喝。”贺关说着手上不太熟练的开始冲杯子,修长的手捏着镊子去夹茶叶。

朱昕潼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手,指甲修剪的很干净,不是很白但是有种禁欲的柔美,像极了漫画手。

朱昕潼手交叉着随意靠在桌面上,看着他的手思绪渐渐从路子高的事情中脱离出来,心里倒是对他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职业未知,年龄未知,浑身笼罩着神秘的面纱,明明可以严肃偏偏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模样,而她迄今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真的他,还是一个计划好给她看的外壳。

“贺关,能聊你的事情吗?”朱昕潼试探的问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之间朱昕潼一直在明面上,什么事情他都知道,而他的事情别说知道了,连线索都没有。

贺关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放下水壶,看着她,“我以为你会更好奇泳池里拖你下水的人是谁?”

“是谁?”朱昕潼眼睛突然严肃起来。

“烫的,慢点喝。”贺关将杯子放在她面前顾左右而言他。

朱昕潼知道贺关不会轻易告诉她,见他这么说也不问了,拿起杯子吹凉喝了一口。

茶的味道很苦,只有一丢丢的回甘,朱昕潼只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偷偷吸了口气。

贺关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故意又给她加了点,“故意泡浓的,解暑降火。”

“……”朱昕潼嫌弃的看着他。还解暑降火,明显火气更大了。

“你别想太多,事情终会解决,你想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好。别动了!”朱昕潼一听心里酝酿火气,坐正,盯着他拉住他做事的手,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放下,“那你把你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

“这个是一个秘密,不能……”

“说!”朱昕潼懒得听你念经绕弯,夺过他即将放到嘴边的杯子。

“不要这么急躁嘛。”贺关不紧不慢的擦了擦飞溅出来的水,看着朱昕潼越来越阴沉的视线老老实实的说,“其实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源于一个任务,我就是来执行任务的。”

“任务?打游戏啊?”

“你别着急打断我啊,我还没说完呢。”贺关伸手把糕点推到朱昕潼面前,继续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会存在某个特殊的体质,有人是好运、有人是霉运、有人可以一辈子被人保护着、有人一辈子都是受气包……而你的体质也是其中之一,你一天不克服麻烦都会找上你,如果你选择和以前一样的生活那你又要第二次放弃亲情、友情和爱情,不过我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我会帮你直到你能完全克服这样的特殊体质。”

“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

“你自己想想,上一世你身边还剩下什么?”

朱昕潼被这么一提醒立即回忆起以前,毕业后她和宿舍几个人渐渐失去了联系,不就后自己也和家里闹掰去了另一个城市,而她念了那么多年的路子高也结婚了,她活得孤独又封闭,似乎真是什么都没了,除了财富。

“那只是你二十多的现状,再发展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你想知道那样下去你的结局是什么吗?”贺关问完留给朱昕潼足够的思考时间,手里剥着瓜子肉,

朱昕潼想到自己喝完酒醒来就回到过去的事情,疑惑的回答:“难道是那夜我酗酒猝死?”

“你喝的那点酒顶多让你睡一觉,还不至于死。”

“可是我不死的话为什么会回来?”

“那是因为……”贺关意识到要说漏嘴赶紧刹住,“因为找到了契机,你是被迫回到现在的,不是因为死。”

“是吗?”朱昕潼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那我后面的结局是什么?”

“抑郁而终。”贺关四个字简短的概括完,手里忙活着剥瓜子。

“……你这话就很像一道我做不出来的数学题,我好不容易要到了参考答案,结果只看到一个‘略’字……贺关!你是飘了?还是骨头痒了?”

从来没见这样的人。

“过程很惨烈,我还是不说出来吓你了。”贺关说着将杯子里的一点瓜子肉递给朱昕潼,“山核桃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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