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看着顾曼曼,仿佛看着街市口或者庙会里被耍的猴子,漂亮的猴子。

既如此,她想怎么着,她能怎么着?

俞长乐摇了摇花环,对左右道:“你们看,就她还看不上我……”

他语气着实委屈,众人对他报以虚假同情。

“她看中的可是堂堂太子,你能比吗?”

“就是就是,能占一回便宜你就偷着乐吧。”

“竟敢肖想太子殿下,娘娘没处置了她已经格外开恩了,我看她想如何?难不成以死明志?”

男子们面对这种事大多乐于看热闹,仿佛成全了兄弟就能成全自己,经历今晚,便是顾曼曼没什么妙处,能成为三王陷害太子的棋子,定然也会名声大噪,无数权贵对齐趋之若鹜吧。

女子们则是同仇敌忾地站队到叶冬凌一边,她们不知今日会发生什么,只是来乐捐的,只是见到曾经玩伴如此恬不知耻,自然要上去补一脚,以此区分他们正义凌然,明辨是非的不同来。

墙倒众人推便是如此,不怪别人非要推,而是你已经要倒了,若是不推,总有砸到人的时候,她们不推,难道等着被砸一身伤吗?

顾曼曼已经踉跄着站起身来,苦涩一笑:“看来奴只能死了。”

她本想以死威胁的,可话被人抢了,此时再说便是可笑了。

于是,众人哄笑声中,她朝萧玉瑾撞了过去。

萧玉瑾站在叶冬凌身旁,两人离顾曼曼很近,这女人用出小牛犊的力量撞过来,不知瞄准的是他还是叶冬凌。

萧玉瑾眉头皱起:“放肆!”

长袖一挥,直接将顾曼曼甩到俞长乐怀中。

叶冬凌下意识往萧玉瑾身后躲了躲,护着肚子心有余悸地看向段延和小主事道:“景王和肃王还真是用心良苦,这还没进门就要撞我,若真遂了她的心,我还有命生下孩子吗?”

众人一听,纷纷凌然。

明明是风流韵事,却每到关键处有惊人之语令在场之人听了惊心动魄。

段延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心蕊心思单纯怎会是娘娘的对手,不过这人是景王从拱卫司借来的,倒是不便给俞公子享用,还请俞公子见谅。”

他扬着下巴拱拱手,虽有行礼的动作,态度却十分傲慢,仿佛攀上了景王便一步登天似的。

俞长乐刚圈住挣扎的顾曼曼,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听段延道:“来人,还不将心蕊带下去。”

“得,看来这便宜我也占不了。”捏着花环,看着被带走的顾曼曼娇柔的面上满是仇恨,那双眸子阴鸷如剑,几乎想将叶冬凌洞穿。

“慢着!”叶冬凌本想放过她,然这情形她实在没必要为自己留下个祸端。

抬头看向三楼段书道:“段大人,景王何在?”

段书笑了笑,与王霖等三人一同下了楼,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对那白衣中年书生很是尊敬。

这举动让人琢磨不透白衣书生的身份。

段书也不行大礼,只是朝叶冬凌拱拱手道:“景王爷尚未来到,不知娘娘有何吩咐,若是您要将心蕊带走自然可以,您若是送给别人自然是不行的,咱家王爷倾慕心蕊许久了,尝鲜这种事,自然要王爷先来。”

他说话滴水不漏,若是叶冬凌带回府就可以,拿去做人情不行,段书不想将心蕊这棋子废掉。

叶冬凌仔细观察过顾曼曼,她并没有太深的城府,更没有什么功夫傍身,便是那妩媚勾人的动作也格外生涩,实不知这女人究竟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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