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没有谁不知道当朝四殿下温和谦逊有礼,这么些年宛若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一样低调的活着,也谁人皆知他的有礼虽是对所有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和人熟络起来的,这京中皇子公子们皆有自己亲近的好友,可唯独他,这么多年若是无人主动走近你便只能见着他独身一人行。
此次众人得知他入了天牢时一个个都是不可置信,一个个都觉得其中必有极大的冤屈,后来再得知他毫发无损的被放了出来,一个个又都一副“果真如我所料”的模样,这情形真让人怀疑有一天若是华沅漓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他们都不会信。
一个人太干净了便是两个极端,要么就是真纯粹,要么就是装的入了骨髓,以前戚容珩和司徒衡都觉得他是前者,所以对其并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但如今司徒衡见到了华沅漓这样一面,便不可能再向从前一般对待。
他们走的这条路凶险万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戚容珩离京之后思南阁的人也被带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听从司徒衡和颜阾的吩咐协助京中事物,现下发现了一些端倪,司徒衡便顾不得先传信给戚容珩再作安排,直接遣了人去四皇子府盯着。
毕竟这信一来一回也要些时日,万一这些时日出了什么差错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宁愿来一个先斩后奏也不去冒那个风险。
思南阁派出去的暗线至今还没有被发现过的先例,如皇城中那般森严的地方都能来去自如,司徒衡有自信的很,哪怕华沅漓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也不惧能逃出他们的视线。
可事实上这厢思南阁的人才到四皇子府两日,上次华沅漓身边那在茗云馆出现过的侍从便进了书房行了个并非盛朝的礼,沉言道,“清主,有暗线入府。”
在书案后执笔作画的华沅漓看似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但笔下的画风却是全然不同于之前了,带了些凌厉,和肃杀。
听了那人的话他只笑了笑道,“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
没有错愕,没有警惕,只有喟叹和毫不在意,却不是无能为力的不在意,而是真的毫不放在眼里。
“清主可要做什么布置?”那禀话的人好奇的问道。
华沅漓的笔顿了下来,随后看着这人道,“易城,这儿不是盛域,澜儿到此已经是乱了这儿的一些生数,我们来此也是将她带回去就好,不可管旁的事,另外以后尽量唤殿下,这儿没有清主。”
说完华沅漓又低下头去继续作画,被唤作易城的男子低下头去诺诺应下后退出了书房。
好半晌华沅漓才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画后又看了看窗外被日光照耀着的白兰后叹了一口气。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当初我就不该让人激你,不然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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