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说是盛大的宴会就这么结束了,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镂空雕花窗棂,调皮地游走。

“长公主昨日饮了些酒,身体不适,这会儿还未起,郡主先回去吧。”守在门外的丫鬟上了年纪了,是伴着长公主沈于清从少女到到妇人的大丫鬟,名唤罗衣。

罗衣一脸为难地看着时杳,这亲娘不见女儿在府上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她当然也是见证了长宁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豆蔻年华的少女,明白这位多年遭到的冷遇。

罗衣总归是个下人,主子的事她不敢妄论,却也觉得长公主过于冷待长宁。她也曾试探地提过一嘴,立时就遭到了警告。不想丢了饭碗丢了小命,罗衣只有做个木偶人,不多说不多做。

罗衣-_-莫得感情机器人。

时杳只好原道返回,往日里原主来请安也多是见不着的,就算见了沈于清也大多时候相顾无言。本是世间最亲近的母女,缘何像是陌路一般惨淡。

少女小心的握着一张叠成三角形的明黄色符纸,上面刻着“平安”两字,字迹龙飞凤舞,颇有一种肆意。

“将这个交给母亲,告诉母亲,长宁愿母亲岁岁平安。”时杳还是返还回去把这道符纸交给罗衣,只不过现在符纸外套了一个浅紫色香囊,上面绣着吉祥如意的花纹。

少女纤细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曲径尽头,而那扇门依旧没有打开。

珠帘深处,素衣美人落下棋子,指尖在白玉无瑕的棋子上停留了片刻。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只由一支通体碧玉,尾端雕刻着凤羽的簪子点缀。

“……”

博古架上摆着不少名贵典雅的古董,案前小几上插上了夏日素白的荷花。

“公主,郡主送来的生辰礼如何安放?”贴身侍候的婢女年纪不过二八年华,是府中的家生子赐名羽裳。

那端坐于案前下棋的人,正是沈于清。沈于清目光在浅紫色香囊上停留片刻,“放下罢。”她仔细端详手中的小小香囊,说是香囊实则并无幽香,却有一股寺庙焚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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