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人者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只有资深者林易可以给她一点安全感。

殊不知,这是小绵羊自己跳进了狼嘴巴里。

她拒绝了真正可以保护她的裴青,选择了杀人者林易。

不得不说,有点可笑——

林易早餐吃完,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

“游戏早点结束吧,我想回家了。”

他懒洋洋往家里走,一步三歪,那个气势,像极了没有骨头的老大爷。

早点摊上几个中年人看了直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

“你们知道陈福的那件案子吗?”裴青向还在现场的警察询问。

“知道。”那个有些年纪的警察点头:“到现在还是一桩悬案,每年都会拿出来重新查一回。”

“那刘庆确实是杀害陈福的嫌疑人?”

“倒也不是,他的嫌疑确实有,但没有证据。而且,说实话,犯不着,都怪那些乱说的报纸,越传越玄乎。”

报纸?裴青精神一震:“这是怎么回事?”

“刘庆没必要杀害陈福。”警察摇摇头:“当时陈福已经没钱了。”

“他不是有餐馆一半的股份吗?怎么就没钱?”

“那个陈福,是个赌棍。”警察叹气:“我们这一片经常接到他老婆打来的举报电话,说他又去哪哪赌了。然后我们把他教育了放回去,他就打老婆孩子。就又出一次警,在人没之前陈福是我们警局的常客。”

警察说:“我当初也是个新人,还是听带我的老师傅说的。”

“那个陈福,为了赌博把股份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卖给刘庆了。”

“那报纸上说的,刘庆欺负孤儿寡母?”裴青皱眉。

“害,都是那个记者造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警察摇头:“但是刘庆不劝朋友反而趁机买了人家的股份,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记者是叫林易吗?”裴青问出了重点。

“我也不清楚,没见过,是我师傅说的。”警察回答。

“我可以问问你师傅吗?”裴青问。

“他老人家退休几年了,我帮你问问。”警察拿出手机:“那个记者来的可勤三天两头往警局跑,后来就不来了。估计是看案子这么久没破也没什么兴趣了。”

他跟对面说了几句什么,扭头看裴青:“是叫林易,还有一头卷毛,是吧。”

“是的。”裴青点头。看来林易也一直在关注当年的案件,并没有放弃。

但,假如他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刘庆呢?

这对他毫无益处。

还有,死者是十点左右死亡的,但他是在九点半离开的死者家。且没有折返,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究竟玩了什么把戏。

事实上唯一的证据就是死者晚上打给林易的那一通电话。

假如林易是凶手,那时死者已经死了,那么,是谁打的那一通电话?

总不可能是死人打的。

“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是林兰女士?”裴青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警察。

“是啊。是她打电话报警的。”警察点头。

“那她当时在外面,是怎么知道丈夫出事了的呢?”

“也许是回来有事?”

“不,应该是有人通知她的。”

裴青站起来。

“有人晚上杀了人之后拿走了死者的手机,在十点拨打给自己,接着趁着早上回到现场的时机把手机给放回现场,伪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眼神沉静地望着前方的空地,

回忆起第一次和林易见面的样子,他站在屋檐下笑。

笑容明媚又单纯,也让人背后发冷。

他的第一感觉没错,林易是一条毒蛇。

是他,反而被这条毒蛇给欺骗了

明知他是毒蛇却相信了他伪装出来的温暖和甜蜜的花色和耳语。

“湫。”林易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要换季了吗?好像感冒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林兰来了。

“林易,在吗?”

林易愉悦地吹了声口哨,磨亮了手里的刀。

刀身反射出一条雪亮的光线。

“来了。”

他笑眯眯地说。

另一边,裴青。

我要去找林兰,跟她说清楚,今天晚上投林易,一切就结束了。

不对,他有一次豁免,还要明天再投一次。

这么想着裴青心中涌起紧迫感,还好他终于发现了林易的戏法,要是耽误一天,这场游戏就要输了。

死亡,他对死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还不想死。

“对了,这个你们认识吗?”裴青走出几步想起什么,转身又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展示给警察看。

那是一张放大的项链的照片

后面的背景是学士服的颜色。

警察眯眼看了一会,脸色突然一变。

他拿出手机也翻出一张照片,光下,数个菱形拼成的吊坠在光下熠熠生辉。是真钻石的光彩。一看就价值不凡。

而且设计也很特别,一眼难忘。

“这是一样的。”裴青肯定。

“这是被偷窃的失物。从河里捞上来的。”警察说着翻来覆去看那张照片:“你这是从哪里看见的?这个项链是谁的?”

他有点激动,这或许是破案的线索。

“是陈福的妻子毕业照时佩戴的。”裴青说。

“人渣,连妻子的项链都拿去当了!”警察呸了一声:“赌博害人不浅!”

死者有陈福妻子的项链?

裴青总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揭穿林易,其他的先不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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