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谣皱眉,显然不是很认同:“不由己,可皇兄是太子啊。”
阮瑜半眯着眼睛,带着极淡的笑意,没有反驳:“是啊,殿下是太子啊。”
梁珞无论是前期作为太子还是后期登基称帝,业务能力都是没得挑的,太子殿下殚见洽闻深明大义,还未成一国之君便已经深受百姓爱戴了,如此优秀的一个人,阮瑜觉得若她没有被开头那杯毒酒吓到,一定会对梁珞的印象非常好。
阮瑜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梁珞耳中,对方依旧是那副不怎么讨他喜欢的娇软甜腻的嗓音,可意外的触及到了他内心最隐蔽的一层,梁珞忍不住想多靠近一点,想问问对方为何要这么说,明明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还要作出一副十分了解的样子,不过最后他还是直接离开了御花园。
梁谣又抱怨了皇兄两句,然后就没了兴致,重新说回了先前的话题:“诶呀,不说这个了,你还没说要送什么好呢?”
阮瑜想不出这有什么可烦的,道:“送什么都行,太子应当不会在意的。”
以梁珞的性子,说不定只会瞄上一眼礼品单,然后就让人全部收进库房。所以如果送的东西不能引起梁珞的兴趣,那送什么都一个样。
梁谣也知道皇兄是个什么样的,虽说梁珞不在意,可她也不能太过敷衍了,否则在一堆礼单中多显眼啊,梁谣拿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可总不好同往年一样吧。”
其实书画之类的倒不算重复,但是那些名家的作品要不是已经进东宫了,要不就是在国库收着,流落在民间的哪那么容易去寻呢。
阮瑜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梁珞身为太子,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能给阮溶欣找块紫衫木还是她运气好,想着想着视线落到了御花园里的草木上,灵光一闪,十分不走心的向梁谣提议:“要不你挑一盆种得好的矮松送去?君子如松嘛,宫里不是有负责花花草草的黄门么,寻个来问问,看看是不是合适?”
“这也行么?”梁谣陡然听到这么个提议十分怀疑它的可行性,加之阮瑜也是个不太靠谱的,顿觉不能信,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实在不行就试试了。
“行不行的又有什么关系,但凡送了东西便是有心的,太子总归是不会怪你的。”阮瑜老神在在道,心里却在想等梁珞生辰到了,她不送礼,阮溶欣却送,还送得无比合心意,两厢一对比,梁珞就算再不解风情,也能琢磨出点不一样来,而感情这种事,只要挑开一个小口,下面的就好办多了。
梁谣一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当下又恢复了之前的精神气,往常她总担心皇兄看不上她送的东西,而她同皇兄自幼便不算亲近,自皇兄监国后更多了几分生疏,所以今年才格外焦虑些。
阮瑜倒是没想到自己随意两句话能安抚到梁谣,她只是一直觉得亲情无法替代,梁珞作为兄长是不会计较妹妹送的东西是否贵重的。穿书前阮瑜孑然一身,无比渴望有个家,那时只觉亲情是奢望,却没想到还能重新体会到来自父母兄长的关爱。
两人喝了一壶茶后,梁谣拉着阮瑜跑去了御花园中的荷花池,这会儿还不是荷花盛开的时节,不过倒是能看一看游鱼。
梁谣是个不太闲得住的人,一下午除了喝茶问事安静了会儿,其余时间几乎没往下坐,阮瑜跟在后面,倒是摸清了宫里不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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