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客栈客堂。
几位兽类没有早饭要吃清淡的概念,点了大半桌子菜品。
葡萄干奶酥奶香浓郁,土豆牛腩中牛肉软而不烂,土豆糯中回甘。
“把齐家剔除在外的话,东疆还算不错。”
想着客栈老板的亲和,胡狄嘴里含着块奶酥不清不楚地说。
“……”身为齐家仆奴,齐二当然不舒坦,可是这几日他被胡狄折磨的没了一点点脾气。
这人把身为狐狸的阴险狡诈发挥了个遍。
□□球滚仓鼠笼,把他放进铃铛里摇……
这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他悲愤又无法逃脱,只能暗暗祈祷齐家援兵快来,把他救出此地。
他动了动圆滚滚的身体,把被毛遮盖的眼睛露出来,巡视了一圈客堂,发现一个自斟自饮的黑袍人,不由得心中暗喜。
齐一!
他有救了!
齐二的小眼睛发现的了,姜承光等人也注意到了。
这人很怪。
这么早,这人却只要了一瓶酒,连象征性的花生米都没有。不论从养生的角度,还是从一天工作效率的角度,这种喝法都不对。
再加上他脚边有一个黑布蒙住一圈的笼子,就把这份怪异气氛扩大化了。
清早吃饭的客人虽然未成气候,可是也相当不少,这人却把别人视为无物,坐在那里喝他的酒。
他五官端正,眉粗眼亮,表情自得,仿佛坐在自己家里一样。
姜承光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不对劲。
某只醋精却曲解了他的意思,大脑袋凑过来占据这人的视线,又用手托住姜承光的脸颊,转向自己,假装疑问道:“承光,那人很好看?”
姜承光夹了一块牛腩喂给他,顺毛:“我只是觉得奇怪。”
“因为什么奇怪呢?”黑龙锲而不舍发问,“是因为他喝酒,还是因为他笼子里的银狐?”
!
胡狄悚然一惊:“银狐?笼子里的是银狐?”
“银狐的气味比较浓烈,可是也有一丝……银龙的味道。”黑附五感敏锐,这人隔了他们好几桌,不过他还是分析出了笼子里的气味。
“那你这么淡定!”胡狄忍不住压低了嗓子,他不想打草惊蛇,让这人带着笼子逃脱。
“无所谓。”黑附云淡风轻:“笼子和这个人,一个都逃不掉。”
齐二在玉笼里偷笑,笑他们太过轻敌。
齐一是齐家大长老的左膀右臂,跟他们这些靠功劳抢食的人不同,人家就算什么都不干,都有大把的资源送上门。
而他这么受人倚靠的原因,就是他给齐家逮回了一条货真价实的龙。
黑附也是龙,齐一一定也能捉得住。
眼看几人的注意力慢慢集中在自己,这个看起来憨厚朴实的齐一放下了酒杯。
他提起笼子,慢慢走出客栈大门。
几人也站起来,跟着他走。
客栈并不是打架的好地方。
几人虽然处在不同阵营,可是对待这一点,默契的很。
客栈后的小巷,藤蔓爬的很高,探出墙来,沉默地看着几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把笼子递过来。”胡狄先开的口,他不忍心自己的族人呆着一个看起来冰冷的破笼子里。
齐一声音浑厚,明显是个练武之人。他坦然开口:“这是老子的东西。”
齐家还是一贯的没有礼貌。
姜承光抬手甩出一道冰墙,围着这人画成一个圈。
“你现在也在笼子里,现在你也是我们的东西?”他不想一开始就动用武力:“你要将心比心,理解一下小动物的感受。”
无奈这人不理解他的苦心。
齐一拍掌叫好:“果真是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一开口就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味儿。”
一边说,这人周围真气鼓荡,把冰墙震成了雪花碎。
这人至少有七阶!
胡狄甩甩脑袋,发出一声嚎叫,变成了一只两米多高的银狐,发出赫赫的声音:“快点,把我们族人交回来。”
“小毛球,你过来抢啊。”
齐一把手臂伸长,把这笼子摇来晃去:“你抢得到,这就是你的了。”
胡狄不想跟他废话,直冲前去,前爪噌地一伸,露出两厘米多长的指甲。
雪亮的指甲反射着光,晃的齐一眼睛一花。
可是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后退一步闪躲,之后马上用金属元素化成两柄尖刀,冲着狐狸脑袋扎下。
胡狄甩头避开,他本身目的也不是一击杀死这人。
他用牙齿叼起笼子,快步跑了回去。
“你!”齐一气结,可是又无可奈何。
黑附想出手了结这人,可姜承光先开了口:“崽崽,这人给我练练手呗。”
“好。”黑附走到一边,盯着姜承光看,想的是如若这人有受伤就立马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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