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燕双鹰微微一怔,眼中带着几分诧异。步鹰把头侧过来,深邃地看着他,似是分分钟能洞穿他的一切,从双眼到他的心脏,在这一瞬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相信我,你也只能相信我。”步鹰说着左手提着个布兜上来摆在桌上,往下滴滴答答地淌血。
“这也许是你相信我的凭证。”
燕双鹰坐起身来,解开了那布袋,布袋系的不紧,扣儿一开直接脱落下来。
燕双鹰借着灯一看,险些吓个魂飞魄散,一个满是血的人头立在桌上,看罢险些摔在地上。
“怎么样?这个凭证或许能让你满意。”
燕双鹰稳了稳心神,又多看了几眼那人头,看来看去模糊的辨认出一个人来,刘作霖。
“这是……刘作霖的头?”
“不然?”
燕双鹰倒吸一口冷气,似是心中的恐惧不得不使他摇头叹气。
“你很可怕……我从没见过你这种人。你……你到底是谁?”
“步鹰。”
“神枪第一,大刀步鹰?”
燕双鹰恍惚间站起身来,步鹰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比关东山还要响亮几分。永远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也没有人找到过他的踪迹。
“在关东山只有强者才得以能生存下去。是孤单的,寂寞的。忘掉一切仇恨,你才能生存下去。我言尽于此。”
话音落了,步鹰把刘作霖的人头提着出了门。
“你带着人头做什么?”
“丢到山里。难道你要和他对视吗?”
燕双鹰一阵语塞,他看着步鹰的背影,想他阴森的言语。面对步鹰这个人,他感觉比自己亲人的死去都要痛恨,恨不得杀了他。
“我爹……”
燕双鹰想着父亲燕彪,依稀记着他和朱愣一路走了,方才步鹰说父亲已经不幸遇难,难道……难道说朱愣?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愤怒。
对于种种不幸,多么希望有人在自己身旁好言相劝,哪怕是一句话。而如今却有人让自己忘记一切,忘记仇恨。他不明白。
“燕叔……”
朱愣和刘二乘快马带着七八个战士往东奔逃,也不知如今是到了那儿。燕彪在朱愣的马上还未苏醒,脸色煞白。
“哥!歇会儿吧,咱们都逃了快一天一夜了,鬼子肯定找不着了。再说了,这么颠簸燕叔他也受不了。”
刘二一阵口干舌燥,再看看后面几个战士更是坚持不住,弄得汗水斗湿透了全身。加上又是关东山的初秋,凉风夹杂着汗水,一阵刺骨之寒。
“好,大家都下马,好好歇歇。”
朱愣下了马,把燕彪也搭下来,几个人围着坐成一圈,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
“哥……咱们如今去哪儿啊。”
刘二一脸的黑灰,说着说着鼻子抽了几下,他如今除了朱愣已经毫无倚靠。燕彪现在昏迷不醒,俗话言兵败如山倒,何谈士气。
“咱们一共九个人,正好我这里还有些大洋。诸位有想就此离开的,我朱愣一人给一块,多了也没有了。如果走的少,就能多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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