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一样低下了头,抱着手绢泪流满面。

“都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爸爸......”

森鸥外抽抽噎噎的说到:“实在不行的话父亲也好啊......怎么能够像现在这样,这样的生疏而又冷漠......我们是父子啊!”

哦,又来了......

看着森鸥外的表演,中岛敦满脸空白,每次见面都要上演一次这样的戏剧,这两年来自己已经习惯了。

“那么父亲,你叫我过来是干什么的?”中岛敦从善如流的改口。

但是森鸥外并没有就这么放弃,而是带着成年人特有的狡猾诱.惑到:“都说了我们是父子,那就表现得亲密一点,叫我爸爸嘛~”

“别在这边给我得寸进尺!”还没有等森鸥外满足自己的心愿,一边的爱丽丝将白纸卷成小棍子,然后敲到中年男性的头上。

被敲打了的森鸥外捂着脑袋,眨了眨紫色的双眼,委屈巴巴的抱怨道:“真的好疼啊~爱丽丝你一个女孩子就别那么暴力嘛~不然的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都·说·了·给·我·说·正·事!”爱丽丝额头青筋暴起,笑容和善的从粉色裙底拿出了一个足足有一米长的针管。

针筒警告.jpg

森鸥外后怕的索脑袋,然后立刻坐直,同时将一份文件摸出来并且递给了对面的中岛敦。

中岛敦伸手接过那份文件,然后将其打开细细的阅读。

这是一份邀请函,来自于新晋天后·最上恭子的邀请。

见中岛敦开始静静地翻看文件,森鸥外眉眼弯弯的轻揉对方的白色脑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和那位的关系不错......”

“我能知道这份邀请的来源吗?”中岛敦打断了森鸥外的话,他知道如果继续放任,接下来将要出现的不出意外就是一段自己也无法阻止的长篇大论。

自认为是一个好父亲的森鸥外并没有生气,而是纵容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还是像原先那样急躁,不过这表现也很可爱就是了~

这样想的他露出宠溺的笑容,然后在爱丽丝说出的那“林太郎你这样真的好恶心哟~”的吐槽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听了全程的中岛敦若有所思的开口:“所以说恭子她现在正因为被变态跟踪而感到烦恼,又正好有事情要回仙台一趟......”

“的确如此......”

森鸥外将邀请函收回,然后漫步到中岛敦的身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难得的好友吧!你难道能够目视着她就这样陷入危机?”

中岛敦思考了片刻,然后诚恳地摇头。

“不,我做不到这一点。”如果是太宰先生的命令的话除外,可是现在的太宰先生已经......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了,中岛敦也承认了太宰治的死亡,但这件事对他来说却依旧是任何人都不可触摸的疼痛。

森鸥外早有预料的点头,然后就像是一个教师那样循循善诱道:“人是需要一定的社交的,这几年为了让你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就任由你的选择......”

“但是接下来不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太宰他应该将一些事情委托给了你,对吧?”森鸥外表现的就像什么都知道那样的胸有成竹。

看着这样的森鸥外,中岛敦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太宰先生的老师啊......

于是他直接承认了这件事,将一些不能说的事情删删减减之后反问道:“所以呢?”

“你真是狡猾啊.....”森鸥外轻哼一声,动作亲昵的捏了捏中岛敦的鼻尖。

接着他收回了手, 不甘不愿的嘟囔到:“算了,放过你了......”既然你这样的隐瞒,那就说明背后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中岛敦无辜的眨眼,面对此时此景,重新坐到了对面座位上的森鸥外双手撑着下巴说道:“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打磨自己,将已经生疏的身手慢慢捡回,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机会......”

接着他语气微微一顿,神色调侃地注视着中岛敦,“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直接想办法解决太宰最后的委托,然后将其弄得一团糟?”

“我才不会......”中岛敦神色激动的反驳。

太宰先生是最重要的,那是他最后的遗言和委托,我怎么可能白白将其摧毁?!

森鸥外挑眉注视着中岛敦的表现,然后用鼻腔发出气音:“嗯~”

中岛敦的说话声渐渐变小,停止之后的他默默对手指。

“我知道了,会去帮忙的......”最后的最后,中岛敦有点不甘不愿的答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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