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挥向小吏时,小吏纹丝不动。看到马鞭打向木桌,小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损坏官家物品罚款五倍。”小吏轻轻一瞥,向马背上的张毅伸手讨要,“十两银子。”

张毅怒:“好胆!”从腰上解下荷包,用上暗劲重重砸向小吏手腕。小吏如果不躲,势必会受伤。

小吏身子一偏,轻巧地避过砸向手的荷包。咧嘴笑道:“请这位军爷把罚金捡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说话的瞬间单手扣住张毅的手腕,右脚踹向马肚,把张毅硬生生从马背上拉下来。

“砰!”张毅的战马倒在地上痛苦嘶鸣。

没有防备的张毅被拉下马,摔得四脚朝天、浑身疼。又见爱马受伤,瞬间失去了理智。用徒手能碎石的双掌劈向小吏。

英国公脸色一沉,气沉丹田爆呵,“张毅!”他想试探太子府态度,可不想无端招惹敌人。

张毅浑身一震,立刻恢复了理智。殴打小吏相当于下太子府面子,无端给公国府招敌。双掌来不及收势,只得劈向一旁改变方向。

“来的好!”小吏不想错过和英国公手下过招的机会。单手握拳,迎向张毅的掌风。

拳头主动找上手掌。两股劲对撞!

“砰”,张毅被拳头打飞,重重摔到地上和爱马作伴。

小吏被掌风逼着后退,撞上城墙。“轰隆”一声,夯土墙倒了一段,好似在城门口旁开了个小门。

“再来!”小吏脱下碍事的皂吏袍,转动发麻的双手,脸上狂喜、眼神期待。他想来太子府当兵,天知道怎么把他安排成了文吏。他也不敢问到底是谁的意思,只能主动找了份很可能遇上挑衅的活计。没想到鞑靼、回回、瓦剌、女真等异族安安分分恪守成规,一直没给他发挥的机会。

能当上家将的,都是军中的佼佼者。张毅被一文吏一拳放倒,令骑兵们目瞪口呆。

英国公翻身下马,向小吏抱拳行礼,“本公家将鲁莽,本公替他向你道歉。小兄弟身手不错,可否告知名讳?”

“好说。小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当沍是也。”小吏同样抱拳,略有遗憾地收下英国公的歉意。

曾做过宗人令的英国公脸色一僵:“哪个互?”宗室各脉依据太祖留下的五绝二十字排辈。当代鲁王之子中间字为“当”,第三个字以水为边旁。

“左边三点水,右边相互的互。”朱当沍差遣英国公的手下,“把人和马抬到一旁,别把城门堵了。”

气焰嚣张至极。丝毫没把英国公放在眼里。骑兵们蠢蠢欲动,都想要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子。

英国公制止了他们。深深看了朱当沍一眼。

朱当沍毫不胆怯,重复道,“李典宝在城主府恭迎国公爷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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