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生性凉薄之人的真心,最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冯晓峰有没有野心暂且不论,尚子茉是着实嫌弃他卑微的官职的,否则怎么会那么急切地想地要帮他在朝堂立得一席之地?说到底,不过是她的贪心私心作怪罢了。
所以,当她的真面目一点点被揭开,露出了里面流脓的疮疤,谁人又能不恶心呢?
尚漠兮的心就这样一点点冷了,可她还固执着试探:“昨日,我梦见闲生,她说她不怪你。”
“呵……”由是躺在床上,尚子茉依旧冷笑连连:“别提她,蝼蚁之躯能为我所用,已经是三生有幸,姐,难不成,你的妹妹还比不得一个下人吗?”
原来就是到了如今这般境地,她还固执地将闲生的命看得不值一文,原来,尚子茉这些日子,竟然对过往错事,一丝悔过之意也没有。
“姐,你帮我,过去是我错,你帮我弄死子年,和那个挨千刀的老太太。”
尚子茉双眼赤红,干瘦的手指拼命抓着尚漠兮的衣袖,语气是满满的期待。
尚漠兮将袖口一点点抽出,起身而立,俯视着她,又失望又难过:“你可知道,子年为了保住你的命,在冯母面前说了多少好话?”
“那是她在晓峰面前扮好人罢了!”尚子茉眯眯眼,冷冷道:“你怎么也被她糊弄住了?”
尚漠兮再也不说话,转身而去。
独留一身病气的尚子茉恶狠狠地捶打着身侧的棉被。
“你们都去死吧,我诅咒,诅咒你们……”
尚漠兮被她的声音吵得烦了,只好加快速度,离开了这一方天地。
抬眼看见尚子涵在和一个丫鬟聊天,大意是告诉她多注意子年的饮食。
“怎么样?”尚子涵见姐姐垂头丧气,眉目微挑地问。
何须问?尚子茉做的那些事昭然若揭。
尚漠兮摇摇头:“本来打算救她一救,这幅样子我怕救了她,她要继续为非作歹了。好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好吧,刚才冯老夫人还说要请客,我看你也不喜欢应对,这就回家吧。”
家俩人肩并肩地从冯府出来。
尚子涵突然站在轿子前,指着远处问:“那是谁?我们可认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尚漠兮瞧见了黑衣裹身的林书,他双臂抱着剑,往这个方向瞧着。
尚漠兮扫了眼尚子涵,以拳挡嘴,眼神闪烁:“是我一个朋友。”
尚子涵细细瞧着她那副神态,多少有些嘲笑:“哦,这么快就有……”
新欢了。
尚子涵喃喃自语,又将眼神放在远处那男子的身上,神思片刻,上了轿子。
却是帘子也未掀,从里面冷冷地说:“既然姐姐有人相陪,我就不打扰了。”
在尚漠兮还未应答之时,轿夫直起了腿,蹬蹬蹬的往前赶去。
也不知林书是怎么走到她面前的:“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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