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衿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
她在反复做一个梦。她梦到龙椅上不断的流着血,猩红蜿蜒在大殿的每一处角落。臣子们化为灰烬,而在那灼烧的灰烬中,她看到一个白衣身影,缓缓穿过灰烬,一直走向龙椅。
他抚摸着龙椅的轮廓,看不清的下半张脸似乎扯出一个苦笑,跌坐在龙椅上。
梦在他坐下去的那一刻醒了。
她一抹额头---果然有黏腻的冷汗,鬓角的发丝被湿湿的黏住。她现在看起来甚至有点狼狈,那里衣也被她汗湿了薄薄一层。
看来今天要上街去了,她得买几件衣服,不然三个月一直穿同一件,她会臭死的。
兰子衿一番打扮后下了楼,她自诩作息时间正常,起的也算早,没想到季怀夏和朱雀已经下楼了。季怀夏看起来是刚练完功回来,正握着水壶喝水,笑着化解朱雀日常的嘲讽。
“哟?你终于下来了啊。”朱雀瞥了她一眼,又嫌弃的看了一眼楼上:“萧宵那家伙不会还在睡懒觉吧,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她是猪托生的吗?”
“这我不知,但你定是蛇托生的。”不然怎么嘴这么毒。
客栈的小二有眼力架的给她倒了一杯茶,兰子衿点头道谢,朱雀也在同时反应过来了兰子衿话里的隐喻。
“呵,到底谁是蛇还不明显吗?明明这位富的流油的公子哥才是蛇吧。”朱雀嚣张的抬眼讽刺季怀夏。
季怀夏也不气,只是淡笑着看他,轻声道:“据我所知,朱雀兄好像也并不穷吧。”
朱雀朝他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道:没想到这人消息这么灵通,短短几天就查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说季怀夏从之前就怀疑起了他呢?
只是朱雀一肚子的疑惑,在楼上那个少女走下来时全部化为了虚无。
少女依旧蒙着面纱,可今日她却不是一身紫衣。她与往常不同,穿着湖蓝色的长裙,衬得她整个人都温婉如同江南烟雨,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她从没有这样穿过,朱雀与萧宵共事了好几个月,她从来都是那副紫衣装束,这么温柔...是头一次。
“你们都醒了啊,我刚起。”萧宵打了个哈欠,还未睡醒的样子勾搭到了兰子衿的身边,放松的贴着她。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那个破系统逼着她选衣服选了好久而已。
“今天的路程有什么计划吗?没有的话我想先上街买点儿东西,”萧宵从容的对那边一红一白两位男士说道:“毕竟咱们之后还有挺长的路呢,不能保证一路都能那么顺利,得找点东西应急。”
“没问题。”季怀夏爽快的回答道:“现在出发也可以。”
他反正也有事要办,拿上街作为借口出去办事是个不坏的选择。
可没想到,萧宵所说的逛街根本不是纯粹的逛街。
“啊!你看这天!这地!这天气!多么适合才子佳人出去约会啊!”
大街上,路过的行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最中间的少女,她义薄云天的踩踩这地,指指这天,回眸眼神如炬,闪闪发光的看着旁边那个红衣男子:“你说对吧朱雀兄!”
朱雀眼角抽搐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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