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下前世的爱恨,所以每当我提起云琛和云澈的时候,你的情绪都会有很大的波动,你每想起仇恨便会失了理智,你说不喜欢我并不是你心底的声音,只是因为你还爱着那个人!”
原本有些怔愣的季雪瑶听到萧景宁这句话之后再度激动起来,说道:“我不可能还爱他,我恨他!”
“是云琛!”感受着怀中人儿剧烈起伏的胸口,萧景宁想起初见时她说过的梦话,当即就猜到了她曾爱过的是哪个。
“我恨他,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我不可能还爱他,我恨他,呃……”激动的情绪牵动了内伤,季雪瑶皱起眉头呻吟起来,她无力的倒在萧景宁的怀中,重复着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挫骨扬灰……呃……啊……杀了他……”
浓烈的恨意充斥着胸腔,连带着受到的内伤,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烈的绞痛,强忍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仿佛都要打结在一起。
季雪瑶靠在萧景宁的怀中,用力揪着他的衣领艰难的说道:“你不能说我还爱他,前世我最大的错就是爱他,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痛苦的泪水凝聚在眼角缓缓滑落,看的萧景宁心疼不已,他将季雪瑶抱紧,轻声哄道:“都过去了,前世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吧。”
季雪瑶痛苦摇头,她喃喃说道:“我忘不掉,你知道……匕首割断舌头的感觉吗?你见过人被砍头之后鲜血从脖子里喷出来的场景吗?你跟滚落在地上的头对视过吗?”
她双眸含泪,仰头看向萧景宁的眸中,全是痛苦和惶恐,她渴望着有人能体会她曾经历过的痛,就像是一个落入深井的人,已不抱希望能有根绳子将她救出,而是希望有另一个人到她身边,一同体会那深井的痛。
萧景宁蹙起眉头,想到了自己,他用最轻柔的语气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被割掉舌头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粪坑是什么味道……”
说到这里,萧景宁还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继续说道:“为了逃命,只能跳到粪坑把头也埋入屎尿当中,你的脸能清楚的感到那稠乎乎的触感,里面还有好多蛆虫,它会往你的耳朵里钻。”
季雪瑶神色复杂的望着他,身体很疼,内心很痛苦,听他说的话很恶心,却又很想笑,诸多情绪交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痛也不是,乐也不是。
“我没有见过头被砍掉的,但我见过人站着脑袋被削掉的,就像你说的,真的会喷出很多血,我还见过因中毒而痛苦扭曲最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死去的,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全是因为我。”萧景宁说到这里,朝着季雪瑶笑了笑,以一种及其温柔祥和的表情继续说道,“他们都想保护我,然后就一个个的死在了我的面前,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有些人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但他们就是这样,为我而死了。”
听他说着这些,季雪瑶的情绪逐渐平复了许多,但还是很痛,五脏六腑像烧着了一样,她无力的靠在萧景宁的胸口,安静的呆着。
感受到季雪瑶的平静,萧景宁松了一口气,他抬眸看向天边的月亮,淡淡的说道:“你说我戴着面具不敢用真面目示人,是啊,我不敢,我怕身边的人会死,我戴上面具,打造黑市,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这张脸虽然不是真的脸,但却是真的我,而顶着我真实面目的那个人啊,才是我装出来的,除了名字和脸,全是假的。”
纵使他这般说,季雪瑶还是问道:“你是谁?”
“花十七。”萧景宁仍旧没有告诉她真名,他低头吻了下季雪瑶的发,笑着说道,“其实我不姓花,我姓人,我叫人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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