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湘见程灏喉结上下滚动，好奇地问道：
“你也在紧张吗？”
也？
看来她是挺紧张的。
程灏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舒张，手心的濡湿诚实地反应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在喜欢的人面前，我当然紧张了。”
陆湛湘心里甜丝丝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好装傻呵呵笑着。
有了个开头，程灏干脆一股作气地问她：
“湘湘，我的表白，你想好了答案吗？”
陆湛湘自然是带着答案来的，而且这个答案，是程灏期盼已久的。
在程灏期待的眼神下，陆湛湘红唇微启，正待说话。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来上天也不想让程灏这么轻易就如愿。
程灏不悦地看向自己放在台面上的手机。
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集团总经理，他的手机是二十四保持畅通的。
可程灏明明在离开前，交代了所有下属：
今晚不要找他，所有事项推迟到明天裁决。
除非有天塌下来了！
程灏皱眉紧盯着手机，陆湛湘见状，好奇地看了一眼屏幕。
“特助1”的名字正在手机上跳过不停。
“你不接电话吗？”
相以“打错了”作为借口搪塞过去的程灏，不得已接起了电话。
开口就是重重的一声：“喂？”
这些兔崽子，要是没有天大的理由，就等着被他揭皮吧！
电话那头的人感受到自己老大腾腾的怒气，也只能硬着头皮报告情况。
一通电话下来，程灏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他结束通话，还没抚平。
陆湛湘试探着问她：
“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她就这么随口一问，也没想着自己一个学生，能帮上集团大佬的忙。
没想到程灏还真厚脸皮地回她：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陆湛湘点点头。
“那就好！”程灏先是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提起了一口气：
“如果你答应我的表白，那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陆湛湘见他表情凝重，本以为要她帮忙的是什么正事，没想到又被他戏弄了一番。
她气得大呼一声：
“程灏！”
连名带姓的叫法，就代表事情严重了。
程灏自然接收到了信号，他连忙解释道：
“湘湘，我有一趟非出不可的差，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在这之前，如果得不到你的回复，我实在无法放心离开。”
陆湛湘顿时没了火气，她问道：
“你不是刚回来吗，又要走？”
程灏苦笑：
“没办法，事情紧急。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在是私人飞机，不然他连这半个小时的相处时间，也要被剥夺。
陆湛湘同情地问他：
“这样啊，一段时间是多久？”
程灏的苦笑更深了：
“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我真的等不及了。
湘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答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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