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他要是不问这句话倒还好,直接亲白执予也没法拒绝,这句话一出口,羞/耻/度直接上升到顶点,白执予耳尖顿时红了,赶紧低下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非常没面子,都是成年人了,不就是亲一下吗?又不是没亲过。

想着他干脆一伸手把祁非整个人从沙发后面拽了过来,祁非还以为他拒绝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失落,眼前就来了个视觉大转换,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白执予压在了沙发上,眼前就是白执予那张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脸:“白,白哥,你这是……唔!”

不再是浅尝辄止,与之前的蜻蜓点水也不同,当白执予用灵活的舌尖顶开他紧闭的双唇时,祁非承认,他的脑子当机了,下意识地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眉头一皱,握住白执予的手腕,将两个人掉了个个儿,白执予反应不及,咬到了嘴唇,水色润泽的唇边顿时冒出了小血珠。

“抱歉!”祁非见到他流血心一下子就慌了,要起身找东西给他止血,白执予一咬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勇气可不能就这么丢了,伸手把他拉了回来,手指在伤口边上点了一下,薄唇轻启:“舔,干,净。”

祁非炸了。

他何时见过这样的美景?血色和苍白的肤色像是他心中翻涌而起的分明的欲/望,在这驱使之下,祁非要是还能忍得下去就不是人了。

强硬地将白执予的手拉下来,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两只手都按在了头顶,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抬起他线条美好的下颌,轻轻地凑了上去,探出舌尖缓缓舔去那一滴血珠,在微微的铁锈味的刺激下,吻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唇,由浅入深。

白执予闭上双眼,蓦地从如此温柔的亲吻中感觉到了祁非那无处不在的珍惜与汹涌的爱意,不由自主地回应起他的亲吻来,然而当祁非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竟然倏地朝他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势!

白执予睁大了眼睛,太……太激烈了!

舌与舌之间的交/缠/摩/擦,唇瓣被反复舔/压,白执予就连简单吞/咽的动作与无法作出,别说思考了,他连意识都快因为短缺的氧气而无法保持清晰了,喘/息间都是祁非的味道,待到祁非终于松开他,他只好遵循着本能小口小口,短/促地呼吸着。

祁非呼吸急/促,眼底发红,看着身//下眼角染上红晕,眸子满是水汽的白执予,心里仿佛被这个人填得满满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松了桎梏着他的两只手,转而向/下环住他劲瘦的腰,感受着他身上由自己引起的热度:“……白哥,你真好。”

“起来,我要去洗澡。”白执予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理所当然地没能推动,这家伙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差点能吃了他的架势,腻腻歪歪地赖在他身上不肯动一下,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因为一个亲吻被整得浑身无力,一身是汗。

他也有点看不透祁非,明明刚才表现得恶狼扑食一般,现在又装得无辜极了,只有那双手还时不时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摸两下。

“白哥。”祁非叫了他一声,白执予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就听他道,“白哥,白哥……”

白执予:“叫够没有?再不起来你白哥就要被你压死了。”

祁非嘿嘿笑了两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白执予站起来竟然有些腿软,祁非又从后面抱住他,一路半抱半扶的把人送到浴室,等白执予把门关上,他干脆就这么坐在门口等着,等待心情平复下来的时间里,拿出手机开始刷“白鸽保护协会”。

这是祁非从“小绵羊联盟”摸过去的,里面都是白执予的粉丝,除去这些人,还有从热搜上找过来的cp粉和祁非的粉丝。

超话里正在因为EPiL的广告和《风月》的剧照打得一片火/热,各种剪辑和截图底下都是嗷嗷嗷,这群人完全不知道当事人之一的祁非正在满脸神秘微笑地“窥屏”。

“官方盖章了吧这是!!麻麻我嗑到真的了!!嗷嗷嗷!!”

“EPiL是婚戒品牌吧?还是六大蓝血领头人,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这是官逼同死啊!!可我为何如此满足!”

“祁神就不用说了,这个白执予的颜就是路人来看也是顶级啊!他怎么这么好看!!”

“楼上,强推《锦衣绣春》!!白哥的电影估计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含泪强推啊!”

这是祁非第二次听到《锦衣绣春》的名字,第一次还是在《风月》片场听闻一远提起的,心情缓和下来之后,听着身后浴室里的哗啦啦水声,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去搜索了这部电影,谁知道才刚刚打完字,水声就停了。

手忙脚乱地蹦起来把手机塞到沙发垫底下,又欲盖弥彰地跑回浴室门口等着,白执予一打开门就看见他,两个人几乎是一对上视线就又想起了刚才的事,都转过头去不敢看对,祁非低着头:“我,我去洗。”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经过之前之后,莫名带上了旖//旎的味道,白执予嗯了一声,回到沙发上坐着擦头发,余光瞄到了祁非藏起来的手机,但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没有窥视他人秘密的爱好。

……

祁非在经过一番“软磨硬泡”之后,终于得到了白执予另一边枕头的使用权,虽然白执予嘴上说着“仅限今天”,但祁非有信心明天也能赖过来——没错,他就是不要脸。

大男人,追男朋友要脸有何用?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般,意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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