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了眯眼,没从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她今晚还要去看时光少年团的演唱会,没再多想两人在公司门口道别。
她上了车冷冷地看了周墨一眼,粉嫩的小嘴因为不满微微撅着,就听男人淡淡地来了一句,“你拉黑我?”
“嚯,你好意思藏药,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拉黑你了?”
周墨抿着唇微微上扬,享受地看着炸毛的小奶猫,“那手机号你忘b了。”
樊月,“”
看她还真要把手机号也一同拉黑了,男人赶紧上手拉住。樊月知道肯定挣不开也没浪费体力,扬起下巴道出条件,“不拉黑可以,把你微信加回来都可以把药给我!”
周墨听闻,嘴角的弧度慢慢压了下来,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你确定想好了?”
不知是否是昨晚看的那些节目片段,之前一直坚定的想法,此刻竟没能脱口而出。
樊月双唇翕动着,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突然得出一个结论,“周墨,你是不是被家里威胁了?”
“哈?”
“你父母特别想要抱孙子,然后手上又有你的把柄,我刚好意外怀孕,你就打算拿孩子做筹码和你父母谈判,对不对?”
周墨,“”
“我猜对了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无语地深呼一口气。如果有可能,他很想把她的脑子解剖看看,看看里头的回路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首先你成天别想七想八的,我没有把柄在我父母手上。再来是这个孩子是,我那天和我爸妈吵架,把你怀孕的事说漏口了。”
樊月一惊,“真假的?”“你不用管他们知道不知道,想要就留着又不是养不起,你若真的不想要我还是那句话,尊重你。”
这番对话两人之前有过,樊月觉着有点熟悉没接,因为她在等着他像上次那般,用孩子做交换条件,提出要和她扯证的事。
可是周墨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便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家,他主动拿出了药,仔细地看了使用说明,遵照医嘱在吃药后两个小时禁食。连续服用的第三天押着樊月去了佳和,确保子宫内没有残留物。
周墨本就是个细致的人,所以照顾起小女人也很是上手,这几天除了上下班接送,每天端茶倒水都是直接送到她嘴边,樊月也是体验了一把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小日子。
从医院出来她的精神似乎没有疲态身子也没太多不良反应,这几天清汤寡水吃多了,她吵着周墨带她去吃好的。
周墨先前还怕她会出现情绪低下内心抑郁的副作用,看她生龙活虎的跟个没事的人,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汇信的华东私行,继乔彦华和葛天啸后,半年内又上任了第三位。新上任那天樊月还和周墨玩笑道,要和对方保持距离,因为和她扯上点事的组长每个都仕途坎坷。
这天是职场新人求生记的录制收官庆功宴,由节目组和周正出资,在浦江边的华尔道夫包了一个可容百人的小型宴会厅。
樊月因为公司有点事所以独身前往,到达门口将大衣脱下给服务生寄存,露出里面香槟色的吊带丝质半长裙。
这类贴身的丝绸制衣服对穿着者的身材要求很高,一个不好就会暴露出肚子上松懈的赘肉。
樊月常年坚持锻炼,虽没六块腹肌那么夸张,但也有线条紧致的马甲线。
她进到会场,还没来得及找到周墨,就见场内灯光忽然昏暗下来,随即几束白色的射灯在场内扫射一圈,最后焦距在远处舞台正中央。
节目的制片人一席话落,屏幕上播放起录制以来节目的点滴片段,有他们工作中的焦头烂额,和对方律师的据理力争,暖心开导代理人,也有他们圣诞时交换礼物的欢乐片段。
虽然没有录出脸,樊月还是从身型一眼认出出境的周墨,无意识地勾起嘴角将他挺拔的身影收入眼帘。
片段结束会场内又亮起了明亮的灯光,因为视频的配乐到了末尾煽情的很,不少实习生、工作人员甚至带教律师都落下了感动的眼泪。
她虽然没哭但也并非不感动,而且此刻的小心思是想赶快找到周墨,看看他有没有眼眶泛红。
绕了一圈都没瞧见人,倒是先撞上尤佳和梁元。
和人道完好,樊月四下张望着,“你们有看到周老板吗?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唉。”
两人对视一眼,压抑着嘴角防止露馅,眼神互相确定了一番,梁元问道,“唉小樊妹妹,我记得你抽烟是不是?”
“哦你要烟是吗?”樊月说着开始在包里掏,谁知却被尤佳直接挽上开始往露台拉,“走走走,一起抽一根。”
走到露台边她突然被推了出去,身后的玻璃推门被他们关上,搞得樊月一头雾水。
正在这时,黑漆漆的露台突然亮了起来,星点灯光点缀着支起的架子,像是一座在夜空里闪烁的小房子。
而此刻,周墨一身黑色晚礼服,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衬衫领口是一个好看的b。
男人单手插在裤袋里,嘴角微微勾起,向来深邃的瞳眸映衬着光点,温柔地仿佛装下了整个银河。
樊月有点愣住,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
身前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地,跪在她的脚边,扬起俊逸的脸庞,眼神里除了宠爱还有甘于拜扣于她身下的臣服。
周墨从裤袋里掏出黑色丝绒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抬手举起。
“樊月,嫁给我。”
她愣在原地瞬时就张大了嘴,又猛地捂住,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蓄上了晶莹的泪珠,眼帘扑簌间蓄满的泪水顺着脸颊划过。
他在地上跪了十秒都不见她有个反应,男人等不住直接起了身,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小手将钻戒戴了上去,“没有机会反悔了。”
他这么一句,樊月倏地破涕为笑,抬手想要擦擦眼泪可男人炙热的吻就这么落下。
“樊月,我爱你。”
樊月满脸泪水,被他吻的的通红,呜咽着攥着男人的衣领,泣不成声,“周墨,我也爱你。”
隔着玻璃窗看热闹的周正员工都沸腾了,卓正也是这时候才被那边的吵闹吸引了过来。
等他发觉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樊月已经娇羞地缩在周墨怀里哭成了泪人,白色的衬衫上是哭花了的黑色眼线留下的痕迹。
卓正突然有点不可置信,周墨求婚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之后庆功宴饭席正式开始,卓正又喝的上头一个劲地叨叨这事,“你说!是不是为了和我和唐宁比赛?”
周墨就算被人戳破心事也懒得理他,樊月笑笑,“我们还没扯证呢,从法律上来说,卓律师还是有胜算的。”
她话音才落,身边的男人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胜券在握地来了就,“他没有。”
回家的路上,樊月想起这事。唐宁家算了个良辰吉日,让他们15日,也就是后天去领证,周墨哪来的胜算?
身侧喝的微醺的男人靠在她肩上,笑了。
紧接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本子,“户口本到手,明天一早去民政局。”
“”樊月伸手就想起抢小本子,却被周墨伸手一拉将人揽入怀中,摁下按钮将挡板升了起来。
抬手在她腰间大力地捏了一把,低头吻住她的耳垂,咬了咬。
“虽然你明天就是周太太了”
“但你永远都是我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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