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来，是想让你为我画像，我的这张脸就要被换掉了，但是这张脸陪我度过了一段艰难地岁月，我想记住她。”碎锦说道。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为你去实现的。”恨金说道。
他取来笔墨宣纸，打开窗户，让阳光重新照射了进来，碎锦艰难地坐起身来，依靠在床上，努力睁开眼眸看向恨金。
恨金的眼眶微红，拿起笔来在纸上描绘着。
“这样怎么行呢？”小狮子走了进来：“碎锦，你的嘴这么白，我来给你滋润滋润。”
“怎么滋润？”碎锦被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逗笑了。
狮旋也走了进来，拉住小狮子说道：“你进来干什么，人家两个人画像呢？你进来插什么嘴？”
“狮旋，别拉她，听听看她说什么。”碎锦笑着说道。
小狮子从怀里掏出一只胭脂盒，说道：“给你用这个，这个可好看了。”
接着她眼珠子一转，说道：“但是我还不会涂，不如恨金王爷为我代劳吧。”
恨金走过来拿过那只小巧的胭脂盒，右手中指在上面轻轻打转，不一会便晕开了胭脂，他轻轻地将胭脂涂到了碎锦的嘴唇上。
“我突然想起来，在莫泊镇的时候，你为我梳头发，我第一次敢正视自己的面容，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女孩子。”碎锦说道。
“是啊，我也还记得那天的画面。”
“你的房间里有许多洁白的昙花，真的很美，就像是神仙住的地方。”
众人很识趣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恨金轻轻将自己的唇覆在了碎锦的唇上，她的唇很冰，与恨金的唇冷热交织，却感觉周身都温暖了起来。
恨金慢慢地将碎锦描绘到画卷上，一直画到了晚上，等他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抬起头来，却发觉碎锦已经闭上双眼，面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脸变得更加窄小，五官更加浓密，眉毛和睫毛修长，脸部棱角更加分明，像是有胡人的血统。
她正均匀地呼吸着，仿佛一会就会醒来。
恨金轻轻抱着她，让她躺好。
面对着陌生的面容，他有些不习惯，但是说实话，他十分怀念莫泊镇的小水，可惜他并没有来得及给小水画像。
沉睡了一会之后，碎锦醒了过来，她感觉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她刚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到自己又一次坐上了蓬莱车，在烟花盛会中尽情穿梭着。
“恨金，我这是第三条命了吗？”碎锦朱唇轻启，问道。
“是的，你的样子已经变了。”恨金说道：“现在身上还疼吗？”
碎锦笑了笑，说道：“一点都不疼了。”
她站起身来，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小了，她的身材变得更加丰满，个子也高了些。
她走到铜镜前，端详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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