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女人,伸出手,艰难地摸着桌上的水。

一头枯燥的长发,披散得有些骇人。

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

又是雨夜啊,偏得,没有一个宫女守着,烛火扑了扑,让窗外的我给扑灭了,顿时诺言大的宫,陷入一片黑暗中去。

她也不开口叫人了,反正,叫她们也没有用,如今没有人会再理会她这个失宠的皇后,和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别的呢。

几年的时间,杨氏贵阀说倒,就倒,皇上的手段,冷厉而又无情,在防不及防的情况下,倒得一塌糊涂。

谁也不知道,皇上处心积虑了多少年,当倾倒的时候,自认为最能信得过的,居然听从到皇上。

这样不动声色而又厉害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太后是太后,是盛世的太后,纵使杨氏倒了,她依然会安享她的尊荣,在寺里也是奴婢成群,下人小心侍候着。

而她,却是有名无实的皇后,权势倾刻被架空,初初是晴翠,晴翠死后,整个宫中,便是安华作主。

皇上对她不假辞色,何况是下人,别人呢?

软禁在关睢宫里,半步不得出去,病着,竟也没有人来传一个御医为她看看,皇上是私心里,想让她早些死的。

这个皇后,可以立着,也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她咳着,气息难平,一下从床上摔了下来,痛得咬牙皱起了眉头,撑着身子起来抓着壶中的冷水仰水灌下,稍润了些喉,可是咳嗽,依然是让她喉如刀割一般的痛。

喘息着,一手按着心口,有些缓慢地想走到窗边去合上那飘摇的窗子。

才合上,衣袖已经尽被雨水打湿了。

才一回头,看到门口灯火大亮着。

艳丽端庄的女子,带着宫女正站在门口,提着灯笼,十分的光亮。

刺得杨皇后眨了下眼睛,然后又冷哼。

安华淡淡地一笑:“皇后娘娘怎么自已关窗呢,冰玄,你们是怎么侍候皇后娘娘的。”

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宫女,轻声地说:“对不起,是奴婢的错,奴婢忘了关窗。”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以后好生侍候着皇后娘娘,可别让宫里的人碎嘴,说些不中听的话。”

“惠贵妃娘娘的话,奴婢记在心里了,绝不会让后宫里的人胡言乱语的。”

“下去吧。”她淡淡地说。

没一会儿,宫女就下了,退得只有安华站在那儿。

杨皇后冷笑地看着安华:“如今,你可得意得紧了。”

“呵呵,皇后娘娘怎么这般说话呢,安华得意什么来着啊,皇后娘娘说这话,教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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