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呵。”男人冰冷的眼中戾气大泄,重重往上顶了下才附耳低语道:“想干你。”

这句之下,两双眼对上。男人的锐利凶狠,充满了压制之气。

姜昕也不甘示弱,一眨不眨地瞪上去。且把句狗男人在心头循环洗脑,又在洗脑之余幻想将他爆捶了数个回合。

终于不气的展露出惊恐与委屈状,来面对这种突发的状况。

面对着男人喝多的情况,姜昕理智地抛弃刚而选择了苟。

因为两年前的那次事件,她太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里,究竟是藏着多恐怖的暴发力。

在这份委屈求全下,姜昕决定先使个美人计。然后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苦肉计,最后是迂回致胜的走为上计。

所以,将神色展现得更为委屈,仿佛在撒娇与求和一样。在美色的引诱下,男人们通常分辨不清楚女人的撒娇,究竟是真是假。

他们的智商,大部分都会转移到下边那朵蘑菇头上。

只等商靳松开她的手,解除这个僵局的机会就来了。

然而,商靳并未入局,他知道这抹眼神与微笑,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他与姜昕相处多年,太了解她耍心机时的眸子,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借机放纵片刻,于她的作妖里好好享受享受。

不可否认的是,姜昕这张脸,真是无一处不精致的太勾人。一对双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下,一对瞳色黑亮亮的盛满莹光,还有张色泽自然鲜亮的唇。

若不是常用来刻薄与怒怼他,也是惑人至极的,仿佛勾人来品尝一样。

更何况此刻,她有目地的放大了这种美。眸子里盛满的柔光,似娇得可溢出水来。

所以哪是他推她下什么炼狱深渊。

生成幅这样的勾人模样,父母又不教她戒备的只知向外炫耀,本人又不知设防的糊里糊涂。

她不在那天出事,也总会有天躲不过的。

男人对太过漂亮的人物,会忍不住生出贪婪之心。这种情绪无关爱恨,纯粹是想把玩一番的侵占欲在作崇。

同为青春躁动期的少年,那几年,他太了解那些半大的小子们,追随在她身上的眼神里藏着多肮脏的念头。

只觉她实在太蠢,却因不甚亲近,懒于多事的提醒。才会在事发后,为让她吃住教训,说了句活该的狠话。

当时他对她别无它想,甚至是厌憎排斥,又非什么真正血亲之人。能追过去救下她,已是最大的有心。

生为商家子孙,家族与父亲,从小就拔掉了他的仁慈骨。

所以,可不就是活该吗,谁让她蠢蠢的信人跟人走呢。

两年前也是,被人推进门来。看到他异常的反应,听到他压抑着让她滚出去时,居然不快点离开的反朝着他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是个成年男人,一旦野性被激发,只会比那些半大的小子们,更为凶残百倍。

而现在,还敢不知死活的撩拨,是没怕够么!?

今天,她可是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他想对她做任何事,也无人敢言语半句。

还有白天里,居然敢跟拿着刀子的疯汉斗狠。更甚是,还敢拿刀刺在脖子上来威胁他。

是谁给她的胆,把她纵成了这样?

他实在气狠了,气狠了!

“嗯?”

一阵冲撞的力度贴上嘴角,惊扰了商靳心底戾气。在他想要出声提醒,她又在犯蠢时。

有条软滑之物,撬开他的唇齿钻了进来,生涩又笨拙的勾逗。

有股酥麻瞬间往下飙去,爽得商靳头皮发麻。心中的戾气,也因此散了个干净。

情不自禁就松开压制姜昕的手,移向她腰臀位置抬高,摁向自己某处的重重压了压。

上边更是凶狠的捕捉着那个笨拙之物,略夺尽她所有动作。

其实姜昕不会接吻,只经历过商靳这么一个混蛋。两年前那次,因她叫得太厉害。

商靳也用吻来堵过她的唇。

可不管是那次还是眼下这次,她都不觉得这种事,有任何美妙滋味可言。

就在商靳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已伸在她腹部时。姜昕觉得,是时候开始真正的表演了。

她偏头躲开埋首在颈部的吻,一把抓住了他向下的某只手,满带泣音道:“商靳,不要,我害怕,那次的体感太不好了。”

商靳忽地一滞,喉骨起伏数下,把疯狂的动作尽数收敛,变得缓慢温和起来。

为作按抚,又再度吻上去,吻至她耳边:“不会再像那次粗暴了,不会再让你疼了,我要让你是爽得哭出来跟叫出来……”

姜昕暗自嗤笑一声,那次他连个正确门户在哪儿都不知道。气狠了的一顿胡乱急撞,像根刀刃铁棍一样,可把她折磨惨了,只恨不得他快点完事罢了。

在他找到地方进去一分多钟就泄了时,眼泪汪汪的痛苦中,反而感到了终于可解脱的庆幸。

可不知道他是不是为此感到羞恼,后边迅速重整旗鼓的一次,可比前一次狠得太多。

所以他眼下这番话,只让姜昕感到好笑。男人哪有几个会真正顾及女人的感受,他们恐怕多数只会哄了人,爽完再说敷衍的话。

不过眼下这种微妙时刻,姜昕可不敢跟商靳较这个真。

只是坏坏地作足了哀泣模样,牵引着他的手摸到了生孩子剖腹留下的那道伤疤上。

商靳自然也感触到了,呼吸粗重的埋头在她颈间疑惑,“嗯……怎么弄成的?”

“生孩子剖的。”

商靳的所有动作,皆因这句而僵住。他知道姜昕是什么体质,她对药物很不敏感。

一个小小的感冒咳嗽,吃药打针都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靠药膳或自己慢慢熬过来。幸而她身体还算健康,从小到大都极少生病。要不然于她父母来说,肯定是场灾难。

所以,这样的体质,对麻药理应也是不太敏感的吧?

那她是怎么挺住的?!

想到这里,商靳的身体瞬间凉透的兴致败尽,坐直身体拉下碍事的遮掩。直面那道淡淡,却有他手掌长的疤痕。

心头震颤得无法言语,无数话滚过又说不出口。未了也只是轻触上去,低语道:“不能顺产吗?”

“嗯,生了五六个钟头也生不出来,脐带又绕颈两周。医生说再不生出来,小的很可能会缺氧窒息而亡……”

事情早已过去,姜昕并没有多恐惧难受了。但此刻,眼前这个男人,他必须要知道。

他的骨血孩子,她是用什么模样拼着生下来的,他却想要拿走就拿走,他需要看到她当时的绝望与眼泪。

所以现在,哪怕是演,她也要演给他看。

哽咽了数下后,姜昕才继续往下说:“医生们说要顺转剖,惯例的问我动过其它手术没,对麻药过敏吗。我告诉她们,我的体质对药物有抗体不敏感时,她们全都僵住了。

“可孩子等不得,她们只能给我用药。手术刀划开肚皮时,我疼得止不住打颤,她们用了好几个人按住我不许我胡乱挣扎。我听到她们在喊,快点快点再快点。

“我怕会像我姐姐一样,死在M国,绝望极了。可我想到了我爸妈,他们不能一气没了两个女儿。又想到了秦翼,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所以,生生是咬着牙的挺了过来……”

商靳的拳头紧得掌心发麻,喉咙也涩得呼吸费劲。

好一阵,才能找回平稳的声音,“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不告诉我。”

“告诉你……”姜昕苦笑一声,终于有机会拿开他的手,“你一直以来都讨厌我嫌弃我,而我还吃过事后药。告诉你这个孩子,他只会成为你的苦恼与麻烦。那时,姐姐刚没,又遭到秦翼的算计。我熬得那么辛苦时,不想再收到来自你这里的打击。我当时整个人都是麻的,只想求个清静……”

商靳无话可说了,姜昕也把他看得太透。由他厌憎的姜昕私生下个长子非正出,的确会让他生怒的陷入苦恼里。

一时之间,他颓得不知所措。呆怔片刻后,实在不耐她脸颊的泪水,猛的抱起人入怀,低头去吻干她眼泪。

但姜昕又哪能让他还继续这样得逞与亲近,缓慢而用力的推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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