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壮,俺铁牛想死死看,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待我的遗体。”
铁牛瓮声瓮气,愤怒异常。
于是,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有如流星般快速的往高山纵去。
宁小壮在前面边跑边大声道:“老铁,我不是有意的,你看我眼睛都哭红了,而且我还怕你到阎王那里被挨打,不得已才打你,你要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铁牛道:“宁小壮!谁稀罕你哭,你恩将仇报,我老牛平时待你如何?你竟打得我老牛脸肿得像馒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老铁,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试试你有没有救,你是不是装死,才…...果然......”
“住嘴!”铁牛截口道:“哪有人这样试法,我看你早就知道我没死,故意想尽办法来整我的。”
“老铁,你别这么说,我要不如此做,那你叫我如何?你如真的死了,小壮一个人怎么活在世呢?你想想看,那件事只要你交代,我不是都替你办得好好的?”
宁小壮一看铁牛越追越近。
不行,跑不了了,赶紧软了语气。
宁小壮哭丧着脸,道:“而且,我这样做都是替你想,虽然你死了…...,但是刚才哪件事我不是为你打算?
“就算你到阎罗王那里,阎王要是欺侮你,我知道了,我还会追到地狱放把火将阎王殿给烧掉替你出这口气!”
宁小壮,脑瓜子灵活,灵光一闪就随口说出。
把这些不可知的事情拿来作保证,以表示对铁牛的情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
铁牛想了一下,道:“那你也不用把我理个大光头逼我当和尚啊!”
宁小壮道:“铁牛,要是你不当和尚,还是会被火烧成和尚,那不是一样光头吗?我是想与其如此,不如先给你理光头,扮成和尚,说不定不用到地狱去,老铁我这是为你好。”
宁小壮想到心中嘿嘿直笑。
铁牛语气硬起来:“俺不管,宁小壮,今天非把你修理一顿不可,”。
宁小壮看铁牛兀自不肯善罢干休,也不甘示弱。
“铁牛!我这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竟诈死来骗我的眼泪,我从懂事以来那有哭过?你是第一个使我哭的人,你还不满足?不要说理个光头,要是别人理十个,我也不会哭一声,别以为你多委曲,好吧!有本事你来呀!你来追呀,只要你追到我,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神气!”
宁小壮自视天下第一聪明,把自个儿老爹留下来的“凌波微步”学得七七八八。而其他的武学却不什么爱学。
但是,在书山派没有人不让他,以致于觉得自己天下轻功无人出其右。
这几年,铁牛遵照师父交待有意训练,用“金针渡穴”方法,打开宁小壮全身源窍、开劈源海,使他不用像平常人要换气才能呼吸,他是用源窍孔呼吸,所以天下已经没有人跑得过他,但轻身术,他还是要苦练才行。
铁牛气道:“宁小壮,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卖乖,俺铁牛要不把你捉回去好好修理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谁不知道天有两个屁股高,地无三尺厚,笨!”
铁牛一愣,这小子怎么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怎么知道?”
宁小壮哈哈大笑道:“外面不是都说,屁股翘得半天高,两个屁股刚好一天高。而肚子是无底洞,用尺量也不超过三尺,肚子既然号称无底,那当然比地深了。”
铁牛想了一下,暗道:“这虽然是一些歪理,可也勉强说得过去。”
就在这时,铁牛一声不吭,突然猛提真气纵身而起,扑向宁小壮。
接着,右手一扬“参合指”隔空点穴,直往宁小壮左后腿“曲泉”源窍穴点了去。
宁小壮只觉身形震了一下,微微迟滞,互后腿“曲泉”穴有点麻。
但是,就因为这微微的迟顿,让铁牛迫近两尺。
这时,铁牛又依瓢画弧,再一次隔空打穴,身形再次逼近三尺。
宁小壮“曲泉”穴连麻两次,感到不妙。
正想转身,不幸已到了瀑布端,这是一处悬崖,以前他曾在半山腰纵身随瀑布而下,但这次在顶端太高了,他有点怕,脚有点软。
“奶奶的,什么地方不好选,选到这条路!”
略一迟疑,宁小壮的“曲泉”源窍穴又被点中。
铁牛这时已经离他不到九尺,宁小壮没办法,只好拼命往山冲去。
突然。
铁牛一声轻喝,把【针织门心法】提了来,大手一抖。
只见寒光一闪,一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已刺中宁小壮“曲泉”穴。
宁小壮大惊,回身一纵,手掌一扬,一把飞刀射向铁牛右肩,随身往铁牛左方射去。
“哈哈哈——小子还早得很哪!”
铁牛身子向左偏,右手【参合指】点向迎面而来的飞刀。
“叮”
一声脆响,飞刀已斜飞肩头而过。
铁牛左手一挥,七支金针分别向宁小壮“曲泉”穴射去。
然后,大喝一声,拼出全身功力作最后一击,其势如虹,奇怪无比。
宁小壮只觉“曲泉”穴连中七元,连麻七次,身形也连顿七次,正要纵身往正方跑时,一只大手已捉住他那束头发。
宁小壮顿时动弹不得,瘫痪于地。
铁牛得意大笑:“嘿嘿,小子要捉你还真不容易啊!”
“死铁牛,暗算人家,算什么嘛?大狗熊,大无****小壮不服的叫着。
铁牛笑道:“要不是如此,怎能捉住你这小子?”
“这不是真本领你得意什么?还亏你自称大侠,好不要脸!”
宁小壮想这是又要被痛打一顿,不骂点回来,真过意不去。
铁牛得意“俺看天下除了俺以外,没人能逮得到你了。”
“什么天下除了你以外,不要脸,臭不要脸,要不是你连施八次金针刺向我”曲泉”穴,使我麻了八下,你就是岳不群,你就是东方不败,一个大男人使什么金针,小小师姐使来还差不多,要不是我跑错了路,跑进了死胡同,让你有机可乘,哼,老憨头,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你能捉得到我。”
铁牛闷声不吭,提起宁小壮往来路奔。
“嘿嘿!你以为这是侥幸?俺告诉你,这叫姜是老的辣,俺要不知道你全身源窍皆有气孔,俺要不知道你水功了得,俺要不知道用金针向你同样一个源窍打丢能使你暂时嘛一下,俺也逮不到你,这些都是经验,何况还是俺一手把你造成的呢?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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