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晚上正在书房工作的时候,他忽然打电话来,在电话中悄咪咪地问我:“你可以出来吗?”
他就在隔壁,让我出哪来?
“大哥,已经快要到秋天了,可是你的馊主意还是像臭水沟边的蚊子那么多。”
“谢谢你。”他很真诚地跟我道谢,鬼知道我压根不是夸他。
“我不敢敲门,我怕被你妈妈听见。”他在电话里自顾自地演,我若是不接茬,估计她会没完没了。
我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开门,他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包糖炒栗子:“刚才路过一个炒栗子的摊,闻到很香就给你买了。”
“这不是我们下班的时候经过春和路一起买的吗?”
他剥了一颗塞进我的嘴里:“我们去散步好不好?在11点之前我一定送你回家。”
“这位大哥,我正在写作业,明天早上要交的如果不写完的话,明天老师肯定会让我罚站。”
“那我帮你一起写。”
“我妈妈在家。”我砰的一声把门给关起来。
刚刚转身他又在门口敲门,笃笃笃,轻轻地很有节奏,就好像是在对暗号。
郁冬大多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玩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郁欢说他工作的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他对着其他的人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虽然不凶,但是冷冷的,淡淡的,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变得有热气。
郁冬去整形医院做了治疗,他眼睛上的那些伤疤在逐渐淡掉,虽然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完全没有痕迹,但是它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红肿着虬结在一起。
这些伤疤就像是发生在郁冬身上之前的那些往事,也在慢慢地淡掉,直至完全消失。
孩子一周岁的时候,我们出去度了蜜月。
推掉所有的事情。天南海北的玩了整整一个月。
我们走在异国他乡的林荫小路上手牵着手,郁冬忽然跟我说:“傅筱棠,我想吃红豆仙草冰。”
“你觉得在这里会有这种东西吗?”
“那我们就去有这种东西的地方。”
然后这个疯子就立刻订了机票,我们从国外飞回国内。
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一个糖水铺。
我点了杂果的仙草冰,他点了一个红豆的。
郁冬很喜欢吃甜食,他先吃我的,然后再吃他自己的。
“吃完了再点呀,我欠了你的仙草冰,那我就请你吃一辈子。”
他明明吃得很认真,听到我的话忽然抬起头来,很认真地告诉我。
“傅筱棠,你从来都不欠我的。”
他明明还在吃着东西,身体却向我倾过来,横跨了整张桌子,当着糖水铺里那么多客人的面,他又亲我。
哎,他不要脸,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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