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男人嗤笑道:&ldqu;原来是个混小子,今儿大爷们心情好,赶紧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rdqu;

萧遥不惧反笑,&ldqu;要是我不呢?&rdqu;

他手里拎着剑,面上有超越同龄少年的冷静和睿智,俊美的丹凤眼里满是深邃。

矮男人见状上前就要擒住他,&ldqu;唉你这个小畜生!&rdqu;

面对他的攻势,萧遥只是稍稍一侧身就躲过了。萧遥的目光一直盯着站在坟堆最高处的那个瘦男人身上。

他虽然打人的本领没有从他爹那里学到多少,但躲避挨打的招数他早就驾轻就熟了。

萧遥的目标就是那个瘦男人。

那人挥锹间可以看出手臂十分有力量,且十分懂得运用自己的力量。而萧遥是个追求盖世武功的人,于是他打算拜这个人为师。

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他拿着自己的宝剑和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什走到那瘦男人面前,在当着所有人或不屑或觉得有趣味的眼神下,他将手中的东西都放到瘦男人面前,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和波动。

&ldqu;这些给你,收我为徒吧。&rdqu;

于是,那个寒风瑟瑟的夜里,萧遥用自己偷出来的皇帝送给萧若言的世间绝无仅有的宝剑和将近三十碎银,换来了自己人生中除了父亲以外的第一个师父。

他是拜完师了,那边坟堆后边的萧晚在看见他把所有东西都上缴要投降求饶的时候,她被哥哥的舍己救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以至于晕了过去。

因此,萧遥草草地拜完了师父,约定好了以后每晚都在此地等师父传授他武艺之后,他吃力地扛着妹妹又回头往朱城走了。

走之前当然不会忘了把妹妹的值钱物什也都留给师父。

等他扛着萧晚回家以后,王初喜先是张罗着找大夫给萧晚医治,而后又走到一脸阴鸷的孩子他爹面前,苦口婆心地嘱咐一句:&ldqu;夫君,我还是那句话,别打他的脸。&rdqu;

萧若言也很遵妻命的没有对着萧遥的脸做文章,而是致力于把他的身上打的皮开肉绽。

萧晚只是受了惊又吹了冷风而有些低烧,第二天早上就安然无恙地醒过来了。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ldqu;我哥呢&rdqu;。

蝶儿坐在榻边替她掖了掖被子,语重心长地说:&ldqu;晚儿,阿遥胡闹也就罢了,怎的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起来了?还好你父亲母亲看在你生病又受惊的份上饶了你,不然你也要跟你哥哥一样罚跪祠堂!&rdqu;

萧晚闻言皱眉道:&ldqu;姨母,哥哥又去跪祠堂了?这次跪多久啊。&rdqu;

蝶儿伸手比划了一下,&ldqu;十日,只许喝水不许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我和你母亲已经去劝过了,不管用,你父亲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rdqu;

听了这话,萧晚再也躺不住了,送走了蝶儿之后,她趁着没人注意,从后院小厨房里偷了几个馍馍和两只鸡腿用油布纸包好了,揣在怀里偷偷往祠堂摸去了。

再怎么说,哥哥也是为了救她而牺牲了自己啊,她昏过去之后,肯定是他一路走了许久把她背回来的。

于是,怀揣着这份感动,萧晚又偷偷打开了祠堂的后窗户,看清情形后先是一愣,而后习以为常地无语道:&ldqu;萧遥!果然是真有你的!&rdqu;

趴着的哪里有什么萧遥,明明是个套了衣裳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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