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事这次在给侯府的人下药的时候,比上次谨慎了许多。
他看见往日在自己手底下求饶的那些农户,一个个穿的比他都还体面,竟还被当宾客一样迎进了侯府,他顿时心生怨念。
他也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买毒药了,就只能用上次剩下的另一包。
因着目标人数太多,而他手里就只有一包毒药了,于是他想了办法,将毒粉搀了水之后灌了满满一壶。
在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着准备晚宴之时,他装成采买的小厮浑水摸鱼进了侯府的厨房,见厨子早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心生一计。
他上前跟已经气喘吁吁的厨子说:“师傅,瞧你都累成这样了,不如你先去歇会儿喝口水吧,这里的火我替你扇着,反正是煲汤嘛,你告诉我要煲多久就成。”
那大厨还拿他当热心肠的好人道谢了半天,而后放心地去换汗襟了。
厨子走了之后,郑管事拿出了毒水,先洒在了羹汤里半壶,而后在各盘菜上又洒了一些,等他再打算往酒桶子里倒的时候,那壶已经空了。
等大厨回来了,他又寒暄了几句,趁着人多乱杂偷偷再溜出了侯府。
侯府众人食物中毒的消息传出来后,他在墓穴里笑的合不拢嘴,而后又气恼,要是把所有的毒药都给王初喜下了,那她肯定死透了!
也多亏了他给毒药兑了水,不然王初喜体内的子毒在大量母毒的催发下,会让她活不到月灵来救她。
此时,郑管事正在墓穴里喝着好酒,他躺在原先装死人的棺材里,一口酒一口肉,肉还没等咽下,棺材的门就让人给掀开了。
他一愣,往头顶上看去,只看到了一张桀骜不驯的脸。
慕容川蹲在地上,一霎不霎地看着他,嘴里戏谑地说道:“伙食不错,吃的很香么。”
郑管事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丧命于慕容川的匕首之下了。
等慕容川扛着郑管事的尸体回到侯府之后,清水庄的农户们全都簇拥着他欢呼。
“慕容少侠厉害啊!可算是给我们报仇雪恨了,杀了姓郑的这狗贼,我心里才算是安心了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前有萧侯夫人去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后有慕容公子替咱们杀了郑狗贼,咱们可要深谢二位还有萧侯爷啊!”
慕容川活了这小半辈子,虽然前半生做皇子风风光光的,走到哪里人们无一不对他恭恭敬敬的,可他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对他爱戴和拥护。
他霎时间愣住了,扛着郑管事的尸体都忘了赶紧扔下来。
月灵看出了他的心事,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慕容少侠,怎么愣神了?赶紧把这腌臜的东西扔给下人埋了,你也好进去用席啊。”
经她这一喊,慕容川才回神,笑了笑扔了那尸体随他进屋了。
王初喜和萧若言见这一幕也相视一笑。
郑管事也死了,该惩处的贼人也终于都一个不少地都下黄泉了。
王初喜可算是松了口气,食欲也变得好了,动不动就要喊盈楼的大厨来给自己做酸辣醋鱼做糖醋肉,看得萧若言心里止不住担忧。
“初喜,你这嘴馋之症是不是中毒的后遗反应?”
王初喜啃着鸡翅,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那好吧,吃完这个鸡翅我就什么都不吃了,一口都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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