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着准备在皇帝的寿辰之日夺彩,已经有好几日没去大牢里看王初喜了,但每日金贵的饭食却不曾断。

萧若言来找她的时候她还十分意外。

他将王初喜找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全都告诉了皇后,而后缓缓问道:“国丈大人这几年几乎从未露过面,若此时他得知了,想必大理寺卿一家人只有领死罪的结果,娘娘可能联系上国丈大人?”

皇后彼时正在为晚上皇帝的寿宴梳妆打扮,她点头道:“自然能,侯爷且回去等消息吧,今夜本宫就吩咐人快马加鞭送信去给国丈。”

是夜,皇帝的寿宴空前无比的热闹。

或许是太后好久时间没露面了,出关后亦是面色好了许多,因此大理寺卿召集了所有在京城的同他一伙的太后的亲戚,够得上够不上的都叫来了,进宫时全都神气地说是太后的娘家人。

许多生面孔太后自己都不认得,活生生把皇帝的寿宴闹成了大型太后亲友见面会。

整个寿宴上唯一堂上寂静一片的时刻便是皇后献舞的时候。

王初喜画给她的舞有闻风起舞之感,尤其是那身仿若织女下凡所制的裙衫,更是将整支舞蹈衬托的超凡脱俗。

皇后苦苦练了这许久,早已将要义烂熟于心,在最后一个舞步时她突然眼前一黑,在倒地之前落入了一个明黄色的怀抱。

她堪堪睁开眼抬头,“皇上……臣妾搅了皇上的兴致,望皇上恕罪……”

皇帝眼里全都是她唯美的倒影,“不愧是朕的皇后,朕把你遗忘在凤宫太久了,原谅朕。”

闻言,皇后登时眼眶泛起了红。

托王初喜的法子,皇后成功地博得了皇帝的欢心,皇帝寿辰当夜散席便直接陪皇后去了凤宫歇息。

散席后,大理寺卿众人也都自发护送着太后回了寝宫。

太后停在大殿门口,面色平淡如常地对着他们说:“就送到这吧,你们有心了,还知道来看看哀家。”

钱大夫人闻言上前搀扶着太后,表情极尽可人,“姨母,侄女儿许久未曾见您了,今夜就让侄女儿宿在您宫中陪您说说话吧。”

只要她能留下,就不愁这一晚上说不动太后。

然而太后不知怎的拒绝了,“天色已晚了,你家伯爵大人想必已经回府在等着你了,如今天冷了哀家也睡的早,还是再找其他时间进宫陪哀家说话吧。”

太后的殿门很快就关上了,众人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摊摊手走人了。

这太后的态度还真让他们有点慌,但太后的支持只是辅助而已,毕竟王初喜身上的命案已经翻不了身了。

翌日,好不容易等着皇帝的寿宴过完了,南方调水的事情也尘埃落定了,大理寺卿再一次在朝上进言,“皇上,审问萧侯夫人的事情已经拖不得了啊!再拖……就要过年了!”

皇帝很想说,你就不能让萧侯一家人好好过个年么?

他扶着额说:“那行,把王初喜带到殿内吧,朕今日便审问。”

于是王初喜依然穿着那身华服被带到了殿上来,她下意识在人群中捕捉萧若言的身影,看到他,她便安心了。

她给了萧若言一个抚慰的眼神,像那日一样依旧脊背挺得笔直,跪在殿内。

“臣妇王初喜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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