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看着他这态度,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在断片前自己去了花柳楼找事情做,后来了解那地方是窑子就立刻要跑,再后来的就不记得了。
至于她怎么回的侯府,又怎么跟他混上了床,她只能等他解释。
“黑脸公,我问你,是你把我从花柳楼带回来的吗?”
他背对她站着,沉默不语。
她又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跟我……会这样!”
他依旧是不吐露半个字。
不光他不说,他还求了王初喜,让她瞒着蝶儿,蝶儿若是知道因为自己让整个侯府背上了人命,要比误去窑子被算计了还难受。
良久之后,蝶儿说:“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听你好好坐在这里跟我讲事情的经过。”
她隐约能猜到,那天在花柳楼里昏了之后,她肯定没碰上什么好事,被带回侯府的过程肯定也不顺利。
向天最后坐到了榻边,一直没有抬头看她,又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坠子给她。
“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
蝶儿愣愣地接过来,不解地问,“怎么,这是要事后补偿我吗?我小时候在外面摸爬滚打赚银钱时,见多了你们这样的无情之人,你自己收好吧,我不需要,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
她平素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俏皮样,可如今遇到正事时却十分果决有魄力。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向天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抬头望进她的眼里,真诚地对她讲着,“这是我娘留给我未来的妻子的。”
“我答应了要像我爹和她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现在把它交给你,是因为我……我心里有你。”
一直是黑脸公形象的向天现在居然脸红了,还有些羞涩有些不安。
这比发现自己和他行了鱼水之欢还要让蝶儿震惊和凌乱。
她嗫喏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你……这……我要是不收是不是不太好?”
当然不好了。
所以蝶儿收下了,看着他局促的样子,莞尔一笑,“谢谢你把它给我,你说你心里有我,我很开心。”
她探出半个身子来将自己白皙的双手放进他的大掌里,缓缓说道:“若你如今没有同我表明心意,我也是要去求姐姐应允我和你的婚事的。”
她说完后,向天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与动容。
蝶儿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可是因为从小便经历了许多人情世故,所以心里比同龄的女子都要成熟通透些。
王初喜也是因为看上她这一点,才要将她从深宫里带出来。
蝶儿将那枚坠子戴到了自己的颈前,随即笑的眼角弯弯地问他,“好看吗?”
向天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的笑颜,等了好半晌,他才露出笑容,有些憨憨地说道:“好看,真好看。”
翌日清晨,蝶儿一大清早就梳洗好去了正厅。
她还想着要怎么跟王初喜解释自己偷溜出侯府的事情,进门之前还打了好久的草稿。
要说是为了赚钱,王初喜应该会气死吧,毕竟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钱。
谁知她一脸为难地还没进门,屋内就传出了王初喜的叫喊声。
“是蝶儿吧,进来,我有事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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