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兵们举起了厚重的木墩子,两侧各分了队伍抬着木墩子一下下地将城门撞的震天响。
值班守着皇城的副将去禀明皇帝,皇帝只说:“让他撞去,你告诉他,只要他肯乖乖束手就擒,朕就还可给他留些体面!”
这话传到安王和一众西域兵的耳朵里就成了底气不足的求饶话。
安王笑的放肆,指挥着众兵说:“给本王接着撞!撞进去取了那皇帝的项上人头!”
很快,皇宫的城门禁不住了,门栓断了,安王领着兵气势汹汹地涌了进去,没多久就又一次包围了正殿。
安王提现派人去贵太妃那里送信了,贵太妃得了信之后嗔怪他妄自出兵,而后又不得不下密道去。
等逼到了正殿大门口,因着没有陈萧在,皇帝确实不像上次一样气定神闲。
那单薄的御林军守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安王威风地从马上跳下来,拎着长剑往皇帝的方向走,“怎么,想不到本王会卷土重来?”
皇帝负手立着,冷声道:“是想不到你会今夜前来,怎么,上次吃了那样的亏还敢来自讨苦吃?”
闻言,安王笑了笑,“确实,打不过陈萧,本王认了,但如今陈萧不在,只有你,本王还怕什么?哈哈哈哈哈……”
他一个箭步上前,杀了几个御林军,跳到了皇帝面前,举剑指着皇帝的喉咙。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保险起见,他飞身转去了皇帝的身后,改成用剑挟持,而恶狠狠地说:“你现在就写下继位诏书,否则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皇帝冷声道:“写了也无用,玉玺不在朕这里。”
安王一愣,将剑又往前送了送,“别给本王耍花招!快去!”
“真的不在朕这里。”皇帝看着远方,顿了顿又说,“安王,朕还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知错?”
安王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呸!别假惺惺的了!狗皇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继位的那天起就在想着要我和我母妃的命了!”
他的语气太过怨毒,让皇帝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安王那着剑的手死死攥紧,攥到关节发白。
“你继位当日的大宴上,唯独我和我母妃的酒里有毒,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除了你,旁人谁还敢在天子的盛宴上下毒!”
皇帝厉声道:“朕已经说过了,是你欺占过的宫女报复你的,朕为了补偿你和贵太妃受惊,又多赐了你一块领地,你为何还不满意!”
安王嗤笑一声,“除了这件事还有很多,一桩桩一件件,我没时间跟你算账,即便你不想要我的命,你以为我甘愿看着你坐在龙椅上吗!”
此话一出,皇帝的眼神终于变得深沉起来。
他们还小的时候,他和安王的关系是不错的,总是一起约着作诗饮酒,一起商讨功课,还一起在御花园里的树上偷鸟蛋。
他一直以为安王变成这样是因为功利心重的贵太妃的挑拨,没想到,安王是打心眼里没有再把他当做好兄弟。
皇帝深深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朕知道了。”
安王此时已经举起了剑,要往他的喉管刺去。
这千钧一发之际,“嗖”地一支利剑划破了长空直直地朝着安王的方向刺去。
安王没来得及多,右肩猝不及防中了一剑,他随即滚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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