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白秋辰问还站在原地没动的王典。

王典嘿嘿一笑。

“虽然不知道白姐你回这武安侯府来干吗,但要是没我帮忙,你绝对一无所获。”

“什么意思?”

“前几天你被人带走的时候,整个武安侯府都给封了,那是一顿搜啊,我爹当时不是就在你府上?他找了些关系,说要花钱买你府上的财物和珍藏的武器,带头那人知道我爹不好惹,又有送上门来的真金白银,便让我爹挑了几个你珍藏的武器和装备——你别多心,那些东西我爹碰都没碰过,打定主意是要在你出来之后还给你的。”

白秋辰听了这些之后,表情却很淡定。

“我不觉得他们会在武安侯府里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出手撕去了门上的封条:“我更知道当今的武成侯是怎样的的好汉,岂会贪图我家传的宝物?”

随后,她便一把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欢迎各位来到我家——别在意那些那些灰尘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像是武安侯府的大门看上去至少还是一副气派庄严的样子,里面被法家的捕快们一丝不苟的翻找过,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的模样,那晚大宴宾客的正厅还敞着歪歪斜斜的大门,没人收拾的食物已经招了苍蝇,嗡嗡的惹人厌恶。

但白秋辰看到自己家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只是咋了咂嘴,却并不像是在为了那些财物心疼。

“我的那些下人们?”

“本是该带到狱里候审的,但睚眦街几家合伙出了些力,把他们保了下来,又查了户籍,给了些钱财,送回家乡了。”

不曾因为王典的父亲为自己保下了些许钱财和宝物而动容的白秋辰这时放下了泡泡,对着王典正经的鞠了一躬,王典慌忙躲开。

“白姐,这算什么意思?”

“家中财宝虽多,不过是祖先遗泽的黄白之物,尽管贵重,却终究有价。”白秋辰回答道:“可家中奴仆的自由和性命,却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行了行了。”康丝坦斯原本在用扇子拍打蚊蝇,这会却用扇子挡住了自己戴着幂篱的脸:“我这恶毒狭隘的女人都快被你的人格闪光亮瞎眼睛了——赶紧的,别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白秋辰歉然一笑,便引着众人穿过了门厅,向着后面的几进院子走去。

到了地方之后,她的行为突然古怪了起来。

她先是在一处墙上敲碎了一块和其他好像别无二致的砖,又轻身飞上楼顶,打碎了一块瓦片。

回到地面上之后,她又示意众人跟她走进屋里。

一进门,白秋辰便贴到了地面之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声音,众人也不敢说话,只能呆呆的站在她的身边。

这个屋子应该就是白秋辰自己的闺阁——实际上,用这种女子气十足的称呼来形容白秋辰的房间有些奇怪——并没有李星渊在想象当中会在女子闺房当中看到的什么东西,整个房间虽然被人翻找过,白秋辰那些简单男性化的衣服也被翻了出来,随意的落到了地上,但依旧给人一种非常干练的印象。

不仅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相反,在理解到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之后,反而会有一点近乎于悲哀的复杂感情。

康丝坦斯用手肘撞了撞李星渊的胳膊,李星渊向她看去,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摘下了藩篱,正用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是不是有点失望?”

她用没打开的扇子撑着自己的下巴,压低了声音之后的嗓音有点沙哑的性感。

“是不是以为自己能看到什么更了不得的东西?”

这女人有点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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