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要是相信一个酒鬼说的话,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

“好好,张大人英明神武,断案高手。”

瑶戈又给张县令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师爷,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这就对了,本官那可是……可是……”张县令说着说着就昏睡了过去。

瑶戈走向前来,用手推了推他,“张大人,张大人,你的酒还没喝完呢,你……”

“酒,倒酒……”张县令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瑶戈见状,用小脚踢了踢张县令,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准备去问问师爷,想必应该能够问出点东西。

“师爷,我觉得你那么的有才华,屈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府衙内,是不是就有些埋没了?”瑶戈看着也有些醉酒的师爷说道。

“姑娘果然是慧眼识珠啊,只是可惜了……嗝……”师爷一脸惋惜的说道。

瑶戈见状,觉得有戏,便顺手又给师爷倒了一杯酒,“可惜什么啊,我觉得师爷应该再去找个更为靠谱的,更加重视你才华,何必跟在一个小小的县令身边。”

“呵呵,这话就不对了。”师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瑶戈轻声说道:“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瑶戈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为了这个秘密,还是决定去听一听,说不准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师爷,你想说的是什么?”

“虽然这个府衙挺小,但是只要跟着张大人,那么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师爷笑呵呵的说道。

衣食无忧?

恐怕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这个贪官。

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看了眼昏睡的张县令,又看了眼醉酒的师爷,继续问道:“那个,师爷,那你知道之前书生奸淫寡妇那件事吗?我可是听说,那是个冤案啊。”

“呵呵,那本就是书生的错,谁叫他见色起意呢,连一个寡妇都不放过。”师爷笑呵呵的说道。

“你确定是书生见色起意,而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被人诬陷?”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果然,就是这两人在里面捣鬼,这才设计陷害了其他的人。

“什么被人诬陷不诬陷的,这些事情,我只是听命于张大人,只要他一声令下,我就会照办的,不然,怎么能够享受到如此待遇?”

“你真的觉得张大人说的都是对的?难道你们就没有任何的悔意?难道就不怕那些被你们冤枉的人找你们寻仇?”瑶戈愤怒的等着眼前的师爷,恨不得给他一拳。

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竟然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只为了能够多多的搜刮民脂民膏。

“后悔?后悔怎么可能?若是不这样,他们怎么可能听从我们?张大人在这里就是这里的天,还想要寻仇,估计早就被扼杀了,真可笑。”师爷略显轻蔑的口吻说道。

“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就不怕晚上走夜路吗?”

“哈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只要能有钱,我就不怕,更何况跟着张大人,前途似锦啊,哈哈,张大人……”师爷满眼欣喜的看向一旁昏睡的张县令,想要去叫醒他,却不想直接滑落板凳,昏睡了过去。

瑶戈见状,不由得撇了撇小嘴,用脚踢了踢师爷,蹲下身子说道:“师爷,若是有人追究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翻案了?”

“喂,问你话呢,说啊。”瑶戈不耐烦的又踢了踢师爷的脚。

“嗯,不要打扰我,翻什么案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好吧,不要打扰我休息。”说着,师爷又再一次的睡了过去。

“果然,这两人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瑶戈恨恨地又踹了师爷两脚,像是泄愤似的说道。

萧清冶见两人都已经醉酒过去,看到瑶戈脸上的表情,便也知道她还在气头上。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就不要费心再去想着怎么处理了。”萧清冶将瑶戈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不行,我一定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若是再让他们在这里当父母官,不知道又有多少的百姓被他们祸害,他们就是害虫,不除不行。”瑶戈恨恨地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好了,女人,你只要吃好喝好,找个好地方,好好玩一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王,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得到答复。”

“可是……”瑶戈欲言又止的说道,她也想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毕竟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好了,乖,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瑶戈微微撅了撅小嘴,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她可不想要再被禁足了。

瑶戈颇为乖巧的在萧清冶的怀中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翌日一早,瑶戈便发现萧清冶早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瑶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决定先出去好好的逛逛,既然已经把事情交给她家王爷,那么她就好好的做一个闲散的王妃好了。

这次的首要目的便是买买买。

反正她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王爷,家产什么的还是有的,也是够她买的。

瑶戈的心情大好,让人准备了马车,便直接出门采购了。

然而,当瑶戈的马车行进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道混杂着血味的气息铺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杀意。

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手中的银针乍现,很快,便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瑶戈看着不远处的身影,隐约可以看到他身上有很多的血痕,不知道是他个人的血还是杀手的。

而杀手见人躲到了马车里,便毫不犹豫的往车内冲去,根本就没有顾及到马车里是否有人,只顾着去杀人。

瑶戈的小手一扬,手中的银针尽出,且伴随着一丝丝异香,刚刚才到马车上的黑衣人,便直接被甩了出去,完全没有了气息。

而掉到马车上的人却昏了过去。

瑶戈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一旁破损的马车,她就不应该出来,不然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客栈。

瑶戈坐在离床边不远处的圆桌上,喝着手中的茶水,静静地等着床上的人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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