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禾却不意外,只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也看到了?”时音问。

祁嘉禾并不回避,坦然道:“看到了。”

“那你不跟我说,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时音有些闷闷的。

“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可说的。”祁嘉禾垂着眸子,纤长的手指将礼物中一套卡哇伊的动漫玩偶依次摆成一排,动作轻缓。

无关紧要。

时音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任珊珊,确实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甚至连参加婚礼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远远站在原地,看上一眼祁嘉禾的车,连上前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这样从她面前淡然驶过,哪怕明明知道她就在外面,视线也没有在她身上多留连一分。

“她不是失忆了么?”时音看他一眼,问。

难道是恢复了?

祁嘉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她。

“她舅舅知道国内的事情以后,主动提出把她接到国外进行治疗,再过两天,她就要离开江城了。”

时音听着,没有说话。

“她的经纪人给我打来过电话,说她已经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任珊珊了,她执意要见我一面,我没有同意,到此为止。”

“她的经纪人跟你很熟吗?”时音问。

“受过我的资助,过去和我有点来往,已经很多年不联系了。”祁嘉禾淡然回答,语气没有一丝不妥。

两人的视线对视上的时候,祁嘉禾略一挑眉,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时音有些泄气,“没了。”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他就一股脑把事情全给交代了,她想无理取闹都找不到借口。

“她要是恢复记忆又来找你怎么办?”时音想了想,又问。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祁嘉禾反问。

时音仔细想了想,没说话了。

如果她是祁嘉禾,恐怕会对这种女人避之不及。

怏怏地撕了一颗喜糖扔进嘴里,她一边含着一边感慨:“想跟你吵个架都找不到理由,烦死了。”

“我就这么招人恨?”祁嘉禾轻笑出声,视线落在她手里还没来得及扔的糖纸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时音扬起糖纸在他跟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羡慕吧,你吃不着,都是我的。”

糖这种纯粹味觉享受的东西,对于祁嘉禾这种尝不出味道的人来说,大抵是毫无存在意义的。

谁知对面的人却径直从喜糖罐子里拿出一颗椰奶糖,用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开,扔进了嘴里。

随即,他才抬眸看向她,顺便扬起手中的糖纸,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隐晦的神秘感

“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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