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下山前,文圣一行人离开了缥缈城,很多人都随着文圣奔赴漠北原野了,城中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不比之前热闹。
管家思来想去,还是没法静下心,决定去房间里看看,去了一趟后,管家悔得肠子都青了。
镜子呢?
三相禁术分身,离不开镜子,谁能想到不起眼的镜子,还是李随看出了端倪,并且偷走了。
管家马不停蹄的朝着密室赶去,这一看,气得血脉奔张,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这里有自己布下的禁制和结界,自己半辈子攒下的钱财,都进了李随的口袋。
“他妈的,玩你吗呢玩,不信老子玩不过你。”
左先生已经走了,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玩。
李随坐在亭子里,悠哉欣赏一池的风景,瞥了一眼来势冲冲的管家,仿佛杀父仇人一般凶狠的眼神。
李随招了招手,笑道:“左城主,晚上好啊。”
管家一愣,原来李随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这么说来,自己专门给李随布的局,他是知道的,这两日只是在跟自己玩玩罢了。
想到之前受的气,李随绝对是故意的。亏得自己还以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给李随装孙子,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在他面前低三下四,心中这气啊!
“好……”左青叔气得声音在颤抖,指着李随,眼神凶煞:“好你吗呢……”
李随毫不在意道:“左城主这么大的火气?坐下喝两杯呗,有事好好商量。”
“商量?”左青叔深呼吸,克制内心的情绪,心中却想了有好种虐杀李随的方法。“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商量?”
便在这时,左先生的幻术时间到了,李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看穿了你的把戏?为何没有将这些事跟左先生说,照理来说,左先生跟文圣离开了,是我最危险的时候,可我偏偏坐在这里等你,你不觉得的我是在找死吗?”李随淡笑着说。
管家冷静了下来,李随的城府着实可怕,明知自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没有离开,那么他肯定留有后手。
想到这里,左青叔变得警惕几分。
“告诉我,你是什么看破我的局的。”左青叔坐到李随对面,死死的盯着他。
“你这点小伎俩骗骗三岁小孩还行,其实吧,你真是不适合玩弄权谋,给人下套,不止我看出来了,左先生一眼就看穿了,只不过我们有耐心,陪你演了一场戏而已。”李随说的是实话。
昨夜跟左先生喝酒道半夜,李随又问了左先生,给左青叔测字的时候,口不言心,分明在糊弄,为何在左青叔面前说假话。
左先生告诉李随,确实是糊弄人的,那个青字,一个三,是左青叔的三条命,中间一竖掉了两条命,还剩最后一条命,底下一个月字,说明最后一条命见不得人,只能在黑夜中行动。
而那只黑猫的本质也早已经被左先生看穿,不过是左青叔的三相分身罢了。
左青叔诧异望着李随,脊背发凉,之前有传言,李随的城府非常深,在江南城玩弄了唐武,又在这里愚弄了自己,这么深的城府,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二十岁没到的人。
“我不知道你留了多少后手,左书宴已经离开了,你拿什么保命?”左青叔讥笑道,也不着急动手,再试探一下,以保万无一失。
李随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我一人,没人能阻扰你了。”
说着,李随从源海中取出三相镜子,丢给了左青叔。“你苦心布下的局,不就是想将我变成你的三相分身么?别说我不给你机会,镜子给你了,机不可失啊!”
左青叔眼皮挑了挑,好比一个马贼进村打劫,然后发现村民搬出家里的财物,一定要让马贼收下钱财,不收下不能走,简直莫名其妙。
“你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李随忍俊不禁,不是你算计我的么,搞得你是受害者一样,贼喊捉贼?天底下还有王法么?于是道:“疑心病这么重,你也就这点胆量了。”
左青叔环顾四周,疑神疑鬼好半晌,直到认定不会有人站出来替李随出头了,没有后顾之忧,左青叔盯着李随道:“你自找的。”将镜子对准了李随,左青叔口中默念法决,施展三相禁术。
“如果你将三相镜子藏起来,自己偷偷逃离缥缈城,我还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自动送人头,这份大礼,不收真对不起我自己。”左青叔冷冷说道。“给了你一个城主身份,还真以为自己的城主了吗?还敢故意整我,我要你吃下去的,统统给我吐出来,包括密室里的钱财。”
三相镜子散发一束强烈的幽光,照向李随的魂海,只要将李随的魂灭抹灭,再利用镜子就可以将李随转化为自己的三相分身。
“关公面前耍大刀?”李随打了个哈欠,丝毫不受影响。
什么可能,三相禁术竟然对李随没有作用?
左青叔脸色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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