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道:“梁军早有准备,可惜胡人军队集结人数太多,韩将亲自领兵,也最多只能坚守七日。”
“腹中军队赶来少说要十日,但到那时,映月城早已被屠尽,若梁县、関关应对出了差错,连几十万担粮食和银子也会被洗劫一空。”
这样的结果,谁都吃不下,李惩还没进到心窝子的喜悦就该提前凉透,主张安抚西北的魏家更会墙倒众人推,谁也不敢多袒护一句。
“梁县有一神医济世救人,他和门下弟子想了个办法,试图以药制造瘟疫假象,吓唬胡人。只是要将这假象送至边关,却又谈何容易?”“
“然而就在此时,梁县横空出世一奇女子!”
魏从曳一顿,赵荣恍若不觉,“那女子将类瘟疫的药无声无息下到胡人奸细身上,再假意追杀,一路驱赶!”
“梁县县令暗地和韩将说明此事,军队自然放行让他们畅通无阻。
“待那女子行至关外,胡人军队何其凶猛,她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当即斩杀了胡军一悍将后打马而归!”
“胡人军队果真被骇住,随军的年轻可汗更是毫不犹豫杀了自己派出去却不幸染上“瘟疫”的细作,而后者不过片刻的功夫,身上已长满骇人的红点,胡军被唬得犹豫了三日,这才重新进攻。”
赵荣激动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他娘的,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话简直离经叛道,可魏从曳早已怔在原处,未反驳一语。
“阿曳,你爱上的女子可真是……爱得值!”
魏从曳一呛,下意识反驳:“谁说我……”
不等他狡辩,西边传来脚步声,随同一起的还有一只明黄的大灯笼,掌灯的太监懂礼得很,不远不近站着,见了礼,这才对魏从曳道:
“魏大公子,圣上说了,让您宴后别忙着走,若是酒意上头也别在外头吹风,可去偏殿歇会儿,小心染了风寒伤身。”
魏从曳一愣,拱手应下,“下官知道了,多谢公公跑一趟。”
当日,直到宫门落锁,魏从曳才从里面出来,魏家马车等在外头,车夫欲言又止,只可惜他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发现,直至回到魏府,一封信劈头盖脸砸来,才募地清醒。
额角一刺,魏从曳忙止住脚步。
大夫人满脸是泪,双目含恨盯着他:“你便是这样护着你弟弟的?!”
魏从曳退后半步,表情说不上来,但确实没有多少惊讶,“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玉儿便是有要务在身,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回家!”
她单手成拳抵在心口,高声怒骂,“却原来你们都瞒着我!你还有心思入宫赴宴,喝皇上的接风酒!你敢说你不知,那姓鹤的女子,用铁锤砸断了玉儿的双腿,害得他明明到了上京城外却不敢回家,还有护着玉儿的魏家侍卫,亦是被废了一身的功夫,你说,你上哪里勾搭的蛇蝎女人!”
大夫人字字戳心,换做寻常人早已站都站不稳了,魏从曳只是抹了把脸,抬了左手抬右手,好半天才想起该做什么似的,抖着手将信从已被拆开的信封中取出。
最便宜的那种泛黄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大字:
两清!
小伙伴说小鹤太狠了,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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