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当她转换思路,将心神放在学习上,居然会取得这么明显的进步。

即便厌恶这个学生,化学老师也不敢做的太过,摆了摆手,示意谢微回去。

经过一早上的时间发酵,那个揭露谢微真面目的热帖又多了几千层回复,甚至还有不少人特地经过七班,抻着脖子往里看。

扫见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动作,钱铭不乐意了,骂骂咧咧冲出教室门,吼道:“你们是不是有病?要是想看就进来大大方方的看,在背后议论别人不觉得恶心吗?”

谢微手里拿着保温杯,里面放着红枣和枸杞,她走到门前,望着这些对自己抱有恶意的陌生人,觉得格外可笑。

她还记得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那本书,书中的叶娉是个极有野心的舞蹈家,她渴望健康、渴望名利、渴望事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她可以牺牲掉任何人,同时也不会升起半分愧疚之意。

像这种完全没有同理心的人,才会使出这种肮脏卑鄙的手段来胁迫他人。

谢微离开教室,径自往前走,钱铭及其他同学望着她的背影,一个个颇为着急。

现在全附中的人都将谢微当成忘恩负义的混蛋,少男少女们性子又很是冲动,万一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沉默寡言的韩越赶忙冲了出去,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谢微身后,并没有吭声。

经过操场时,有个染了黄头发的男生狠狠将篮球扔了出来,险些砸到谢微身上,若非少女反应快,一把接住篮球,说不准都会被砸成脑震荡。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就算谢微脾气好,也不会无可救药到任人欺凌的程度。

她转过头来,对着那个冲她竖中指的男生,直接把球扔到那人膝盖上,将其砸倒在地。

做完这一切,谢微连看都不看一眼,快步往校园广播站的方向走。

这会儿广播站没人,谢微推门进去,抬手打开放广播的开关。

韩越不明白谢微要做什么,只柔顺地待在她身边,好奇地观察她每一个动作。

“叶娉。”

清亮的声音在校园各个角落响起,正在奥数班做练习的叶娉听到自己的名字,笔尖不由顿了下。

谢微去了广播站,她要干什么?

叶娉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便听谢微继续道:“校园论坛内的帖子想必你也看到了,大部分同学都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谁比你更清楚。失火的望舒舞团是你叶家的产业,自打意外发生后,舞团相关人员就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过,更遑论赔偿事宜。”

“叶娉,我希望你在以恩人自居前,先将应付的医药费和赔偿金结清,同时我也希望得到舞团负责人的道歉,这是你们叶家欠我的。”

谢微没将抽血的事情说出来。

一方面是她不想将叶娉逼得狗急跳墙,伤害她和母亲;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证据,即使吐露出叶娉试图将她圈养起来、充作血库的行为,也不会有人相信。

此时谢微关闭了广播,待在一班的叶娉破天荒地尝到了煎熬的滋味。

“谢微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望舒舞团真是你们叶氏集团投资的,出了事不仅不道歉,居然连赔偿金都不愿意给。”

“怪不得谢微要一直戴口罩,我听说她家境不怎么好,先前能加入舞团也是因为她的舞蹈天赋足够高,而不是被金钱堆出来的艺术生,在这种情况下,支付医药费都足够令她焦头烂额,哪还有多余的钱去做整容手术?”

“原来的谢微多好看,咱们开学典礼的时候,她登台跳了段独舞,整个人美得出奇,台下的老师同学都看呆了,若不是练习室失火,让她毁了容,她的处境也不会这么凄惨。”

“谢微都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有人在吃人血馒头:表面上是见义勇为的奉献者,实际上则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这操纵舆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完全不把同学当人看……”

周围人的议论不断传进叶娉耳中,她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阵阵轰鸣声萦绕在脑海内,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也不断重叠,险些没吐出来。

在被送上救护车前,叶娉恍惚看到了谢微,她死死盯着少女淡青色的血管,眼神藏着浓浓的贪婪和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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