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肃穆慈祥的神父在两位新人中间庄重念着誓词。

ily看向俞晚,眼里全是细致动人的爱意,“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

俞泠和俞小也站在一边,看着站在祝福与丛花之间的母亲。

俞小也偷偷擦着眼泪,往她哥那边挪了半步,和她哥讲着悄悄话,声音哽咽又细弱,“妈妈好漂亮啊,笑起来好好看,虽然她经常笑,但我就是觉得她此刻笑得更好看了……”

“我愿意。”俞晚回答。

俞泠看着他妈和ily拥吻,心里酸酸胀胀的,很赞同俞小也的话,“嗯,是很好看。”

他从小就觉得俞晚长得很好看,是江南古典美人的那种好看,所以他从小就很为她打抱不平,觉得他妈妈这么好的人就值得全世界最好的alpha。

俞泠又看向ily,这个alpha,在他妈眼里应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吧。

他站在那儿无所事事,耳边是俞小也抽抽嗒嗒的声音,台下坐着几十个亲朋好友,他仍然控制不住东张西望,从天上飞过的鸟看向远处起航的帆船,又看向地上的蔷薇花瓣。

最后看向坐在第二排最左边的洛棽。

两人目光短暂地对视了一秒,俞泠又迅速移开视线了,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天看看鸟,反正就是不看洛棽。

洛棽对热闹的一切全然不在意,目光一直黏在台上的小朋友身上,看他别别扭扭地不看自己,忍不住笑,叶岑感动得一塌糊涂,拿着小手绢擦眼泪,听到她儿子突然笑了一声,就转过头问他:“笑什么呢?”

“妈。”

叶岑以为他不会回自己,“怎么了?”

洛棽又深深看了小朋友一眼,然后看向叶岑,“回去就找俞晚阿姨订亲吧,我想娶俞泠了。”

“你这想法又不是今天才有的,再等等吧,等俞泠再大一些。”叶岑的心急程度其实和洛棽差不多,她儿子等了十七年才等到喜欢的人,她可是也等了十七年才等到她儿媳妇呢!但俞泠也才十八岁,之前又因为信息素抑制综合症吃了太多苦头,她觉得还是再等两年比较好。

洛棽刚想说话,迎面一个东西朝他砸过来,他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袭击”他的东西,叶岑看清后愣住了。

“”周围人纷纷鼓掌起哄。

洛棽把手里的捧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看向扔捧花的俞晚,俞晚也没想到会扔到洛棽手里,惊讶了一瞬,为洛棽送上了来自新娘的祝福:“孩子,阿姨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一般都是祝找到挚爱,但这个祝福不适合洛棽,俞晚就换了个更动听的祝福。

洛棽瞥了愣神的俞泠一眼,笑着应了,“谢谢阿姨。”

俞小也捂着嘴跺着脚无声尖叫,随后撞了她哥一下,“哈哈哈,妈祝你男朋友得偿所愿,哈哈哈,这算不算是送羊入虎口?哈哈哈哈哈……”

“……”

婚礼持续了一整天,等结束后俞泠已经累得抬不起手了,瘫在被夕阳笼罩的草地上装死,“搞不懂,这些人怎么这么能闹?我怎么又这么能跑?”

下午一群少年没事做,找了个皮球去沙滩拍着玩。俞泠好久没这么野过了,谁的球拍过来他都去接,一开始他和林倾一组,林倾比他还能跑,他就没接到几个球,后来和洛棽一组,他首先就跟洛棽约法三章,让洛棽离远点别跟他抢球,洛棽自然听话,干脆坐在一边给俞泠加油,俞泠就像小狗碰到球一样高高兴兴地去接球。

美少女怕晒伤皮肤,所以胡鹿就待在沙滩伞下看他们,看着看着就瞅见洛校草坐到她旁边来了,还拿着那捧新娘捧花在给俞泠摇旗呐喊。

胡鹿:“???”这小两口真是让人搞不懂。

于是几场比赛打下来俞泠累得半死,洛棽精力充沛。

洛棽俯身把人抱起来,俞泠已经累得不顾脸皮了,手都不想抬,让林倾帮他把手搭到洛棽脖子上去。

林倾:“……日。”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却很实诚,走过去把鱼摆摆的鱼鳍摆到洛棽脖子上,最后拍了拍洛棽的肩膀,十分同情:“您辛苦了。”

凌晨两点半,俞泠被身体里的躁意和热度闹醒了,醒来后首先摸了一下脖子,又把手伸到背后轻轻摸了一下背,没感觉到痛意。

那就不是犯病了。

他就奇了怪了,莫非白天晒太阳晒多了这会儿中暑了?那他身体反应也太慢了吧!

体内又一股热意打断了他的自我吐槽,他缩回被子里把自己抱成一团,感觉更热了,他骂了一声“傻逼”,热了还往被子里钻?

于是他急忙把被子一掀,三步并两步地洗手间跑,想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冷静,快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脚下一软,左脚绊右脚,“啪嗒”一下摔到了地上。

“我敲你……”脏话还没说完体内突然涌出一股热潮,俞泠瞠目结舌,还没来得及反应呢身上又开始发痒,从胸口一直痒到后面某个部位。

“这他妈……这什么鬼啊……”他不太明白这是在干嘛,又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缩到墙角哭。

他也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好难受啊呜呜呜。

哭着哭着又更难受了,比身体更难受的是心脏,心里一直痒痒麻麻的,又像被挖了一个无底洞一样,感觉怎么都填不满。

烦死了,这大晚上的能去找谁啊?这层楼都没几个人,林倾和胡鹿肯定睡熟了,俞晚和ily忙了一整天肯定也睡了,洛棽应该……

洛棽,对,还有洛棽!

俞泠这会儿还在犯洁癖,地面其实很干净,但他就是一定要爬起来扶着墙走,于是就耗费了更多精力,他又没力气,眼泪鼻涕哗哗流,好不容易才打开门去了洛棽的门口。

傍晚他说手抬不起来是假的,这会儿才是真的,爬到门口已经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靠着门拿脑袋去磕。

“咚!”

“咚!”

“咚!”

洛棽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坐起来看着房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鼻腔里也隐约闻到了勾魂摄魄的气味。

他起身去开门,离门越近气味就越明显,和平常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不太一样,此刻从门缝里冒进来的味道带着圣洁的勾引,像毫不知情的精灵无意间打碎凡人的七情六欲。

门一开腿上就靠了个热腾腾的东西,俞泠脑袋本来是抵着门的,门开了就自然而然撞到洛棽膝盖上去了,闻到想要的味道后身体里的欲望叫嚣得越发厉害,他抑制不住地往洛棽身上蹭。

“哥哥,我好难受……”

洛棽心脏都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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