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白桂是被人摸醒的,她骇然睁开眼,序天秀趴在床边戳着她的脸,笑容无害,干净纯真的一个小男孩模样看着她。

“姐姐,早安。”

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衬衣小西装,站起来转个圈给她看,“我今天有风琴、小提琴、钢琴课,要当整整一天的哑巴乐师哦。”

却白桂看着他脸上的笑,沉默着偏过头去,让序天秀受伤的愣了下。

刚认识的时候,却白桂以为他是个单纯的小孩,序天秀也确实如她所见,乖的很表面。但自从她意识到,序天秀做的那些事,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小孩的无心之举后,她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看待他。

如果不是他要她送他回家,或许她永远也不会踏进序家。

如果不是序天秀指错房间,她也不会走错到序闲庭房里,被喝醉的他抓住强吻,如果……

小声的啜泣打断了她的出神,序天秀哭的一抽一抽的,“姐姐,你,你你不喜欢,我,我了吗。”

却白桂不知道他脸上落下的是不是鳄鱼的眼泪,但她被序天秀清明的眼眸和里面的泪珠触动了内心。

“他的母亲是我一母同出的亲妹,在他出生时难产,父亲遭遇海难去世,他由我母亲养大,视我如父。”

是因为他失去父母,所以才养成这样的性子吗。

可他还有亲人,他的奶奶,还有序闲庭,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都会算计人心,他们到底教会了他什么,还是他自己学的?

想到序闲庭那个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却白桂把序天秀长歪了的错归结为第一种。

“别哭了。”

却白桂轻声道,撑着床起身,她嘶的一声,看着肿起来的掌心,渐渐的回忆。昨晚上她不知不觉就累的睡着了,现在这个房间还很眼熟。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睡衣,却白桂脸色发白,这睡衣是谁给她换的,她昨晚就睡在序闲庭的床上吗,那他呢,也睡在这里吗。

床的另一侧,没有明显睡过的痕迹,却白桂也不好确定。

她掌心被微凉的小手摸了摸,却白桂惊讶的看着序天秀,他凑到她手边,“呼呼,呼呼姐姐的手就不疼了,呼呼——”

他肺活量不够,呼了好几下就开始面色涨红了。

门口序闲庭看着他们,宽大的纯白与灰色调的卧房,因互动的两人变的温馨,屋外明亮的光线照在白色薄纱窗帘上,宛如一幅画。

床上的年轻女人一身倦懒之意,乌发微乱的披洒在腰间周围,序天秀蹲在床边手撑着床沿仰望她,却白桂微微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被一个小孩哄了,总是尴尬的。

序天秀看到序闲庭,惊喜的叫道:“爸爸。”

却白桂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掌心的痛又起来了,仿佛回忆到了昨晚的折磨。

序闲庭看到她把头扭过去,面对着墙壁,用沉默来表达愤怒,淡漠的目光多了丝隐隐好笑之意,那一刻他看却白桂的眼神,与看序天秀差不多。

他拍了拍跑过来抱住他双腿的序天秀,“刚才在做什么。”

序天秀:“姐姐手疼,给她呼呼。”

站在序闲庭背后,靠着墙的原峥哼笑,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小鬼,撒娇怪。”

序天秀冲出去和原峥瞬间闹在一块。

热闹的声音吸引住却白桂看过去,冷不丁被序闲庭的身影挡住,发觉他走过来的却白桂下意识往床上躲。

手和膝盖摩擦着被子,引起皮肤上的颤栗,疼的她抽气。

转念一想,这是序闲庭的床,他本人已经在这里,却白桂赶紧从床上起来。

“我的衣服……”

她被序闲庭按了回去,“你的衣服是王姨换的。”

却白桂宛如被按了暂停键,序闲庭在她面前蹲下,和刚才的序天秀一样,只不过对方不是小孩子,成年人的身躯即便蹲下,还是比却白桂高出一截。

他握住却白桂的腿,大手拨开裤筒,直接露出膝盖,上面一片青紫色的痕迹,跪久了就是这样。

序闲庭故意没叫人给却白桂上药,手上也是,他把她手摊开一看,“红肿了。”

眼神幽幽,语调低沉而暧昧。

却白桂想躲开他,序闲庭已经顺势放手,“去洗漱,下楼用餐。”

他表现的好似两人已经关系非同一般了,门口原峥和序天秀已经不见踪影,却白桂一想到和序闲庭单独待在一间房里,心里上已经有了恐惧的阴影。

“我的包呢。”

她话音微弱,有些被对方惩罚怕了。

序闲庭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别让我重复,乖。”

却白桂碰掉他的手,一听序闲庭这样的语气,她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浑身僵硬,“我……我要我的包,我手机,在里面,不去工地会有人找我。”

最主要是,她怕余一晖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到。

但序闲庭这里并不好说话,却白桂不得不仰视他,明亮带火的眸子,微微请求的看着他,“我就看一下,行吗,老师。”

序闲庭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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