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岚羽“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道:“敢作敢当才是真君子,这将军府的守备是不会有人能给我下毒的,而我这几日就与你动过手,如今受了内伤还会有谁?”

听到她说自己受了内伤,刘义策就一个箭步上前去,关切的问她:“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伤人方法的。”宁岚羽按着腹部的手又是一动,继续咬着牙跟他说:“本大小姐宽宏大量,英明睿智。仔细想来,你是不会伤我的。现在,你告诉我用的哪一门武功,且答应以后传授与我,那本大小姐就不予追究今天这事了!”

刘义策离她近了就能更看清楚她的脸色了,那是真的不好。从她坐着的样子和她紧紧捂着小腹的手也能看出来她此时的难受。

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有用过一丝内力的,也不会伤她分毫。那她又如何受的伤?

他还想张口解释,却又觉得当前说也给她说不清,于是他直接高声传来了院子里的丫鬟去找大夫来。

闻声赶来的是奶娘,看着大小姐病恹恹的脸直接五步并做两步的小跑着去找大夫了。

“你完了。刘义策,你这个木头,你真的完了。这一下爹爹肯定知道了你伤了我了,是会重罚你的。指不定,这宁大将军府你都留不了了。”

宁岚羽轻轻叹气,皱着眉说:“我本来想替你瞒下来的,我都自己偷偷吃了百蜜解毒丸了。只要你交代清楚,将这功夫教给我就可以了。”

“啧,这下我也保不住你了。”

刘义策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能回答她的也只是:“我绝不会伤你的。”

等大夫匆匆赶来时,自然也是宁大将军和夫人都到了。

宁夫人最先赶来,命人将宁岚羽扶到了闺房里,等大夫和宁大将军一同赶来之时,宁夫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说话时,似不经意的还往刘义策这里看了一眼。

刘义策的心莫名就慌了,他想去刚刚宁岚羽的话,若是被宁大将军知道她受了伤,那他是要被赶出府的。

他不想,不想离开宁大将军府。

宁夫人前脚刚带着大夫进去,刘义策的耳边就传来了宁大将军的怒声:“跪下!”

他抿着唇,落了膝盖。来这个宁大将军府和进这个院子,都是为了保护大小姐,这今日大小姐受了伤,他确实难辞其咎。况且,知道她此刻正伤着,跪下权当是同她一起受过了。

宁大将军被宁夫人拦在了外屋,此刻的气正要发作到这少年身上,治他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宁夫人就自里屋出来了,拉着大将军低语了几句就又进里屋了。

本来要踢在刘义策肩头的脚就没有再落下,宁大将军直说让他先回去。

那一天过后的好几天,他都没有见到宁岚羽。

后来,他没有被赶出宁大将军府,还能继续保护大小姐。他还花了自己好久的积蓄,学着府里那些老成的家奴,去套丫鬟们的话。这才知道,原来那天,大小姐舞剑之后饮了冰果汁,又恰逢葵水初至,才那般难受。

宁夫人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小,加上之前注意了好久也没有什么情况,每次要跟女儿说这个事时她都摆摆手不要听。宁夫人也无奈,只能让奶娘多注意。却不曾想,会这么来了......

照着大小姐的性子,这事谁都不敢多言,他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弄明白了缘由。

自那以后,宁岚羽好一段时间看见他都别扭的差遣他去干那些俩人打不着见面的活。这样持续了两个月,情况才好一些,只是,每月总有几天还是不愿见他的,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

刘义策猜想,这次应该也是那种情况吧。这种女儿家的事情,他真的不懂,但是他知道,这益母红糖糕是能让她好受一些的。

闺阁里,宁岚羽正拿着那一包益母红糖糕发呆,她本想让丫鬟拿走的,但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的。

真的是木鱼,那种情况又不是随便来的,这日子那么规律,他愣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以为这几日不见他,是自己懒得动了,就是来了葵水了吗?

又想起那日离开书房时,随口说了句“那你就多抄两遍”,结果他还就真的工工整整的多抄了两遍。

她好倒霉,怎么喜欢了这么一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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