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年进来后,在她不远处的桌子上落座。

宁岚羽依旧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自己的小酒。虽然记住了这个一面之缘的人叫什么,但她还真没有继续熟络的意思,她本来也就不是个自来熟的人。若不是这个阿络姑娘三天两头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跑,怕是今日她进来后这玲珑酒馆和阿络与她也就是主客关系。

说起这个阿络,宁岚羽往柜台那里看了一眼。阿络姑娘此时正吧嗒吧嗒的拨着算盘,嘴里说着让顾客们听了很开心的话。

这般优秀的女子,偏偏三番五次的主动来跟自己示好。

宁岚羽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若说阿络她心仪刘义策,可阿兰说她这几年来并未与刘义策有太多的交集,若说她单单是看自己有眼缘而来结交,可偏偏相处中带着有意无意的讨好。那种能让她感觉到是有目的性的讨好。

宁岚羽又觉得自己的性子比以前要好了,搁以前,哪儿有耐心和人这么不清不楚的来往着。

思及这里,她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自嘲般的笑容。

扭头间,看见对面的陈敬年正端起酒杯隔空敬她。

看着倒是文雅人的模样,却是风流的心性。宁岚羽心里轻蔑道,没回他,装作没看见,夹起刚端上来的菜吃了起来。

这边的陈敬年悻悻的收回了杯子,手一抬倾数倒进口中,眼底有微微的懊悔。

酒足饭饱之后,宁岚羽看阿络正在忙,留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就带着阿兰走了。

这边,刘义策正在营帐内,望着曲国传来的探子的信报眉头紧蹙,眼底深沉。

他们那群人这是又要搞事情了。

刘义策闭上眼,手指揉了揉眉心。忽的想起那位大小姐今日该是去院子看过了,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来回报。

他刚想开口唤人进来,就见一小斯走了进来。

刘义策听完他的话,眼睑垂下,起身就往外走,吩咐到:“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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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年为自己隔空敬酒的举动而懊悔,他只是想吸引一下这姑娘的注意力,谁知,这反而让她轻飘飘的看了自己一看。那眼神他看得明白,就是看登徒子的不屑。

付了酒钱之后,陈敬年就往府里走,他知道这位美得让人眼前一亮的姑娘就住在云翠巷。兴许,能在回府的路上再与她说上两句话,起码能为自己刚刚的行为道个歉。莫让姑娘真的误会了他是个风流公子,那与他而言,可就真的很不好了。

还真与姑娘一路了,一前一后,隔了不过十余步。陈敬年知晓前边的姑娘是知道他在后边的,刚刚那一眼她分明是看见了,可权当没有见过他这人一般。

盯着前方的倩影,他心里暗道不妙。没能与美人混个熟络,反倒还惹得她不悦了。

陈敬年谨慎的跟随着姑娘的步子慢慢走,又生怕自己这举动又显得是尾随女儿家的风流浪子。思及此,他停下了脚步,想要把这“跟随”变成“顺路”。

事实没能如他所愿。

他的说辞都还没有想好,就看见前方有人迎面而来,手中依然牵着一匹骏马。

那人是威远大将军,他认得。

此人年纪轻轻却骁勇善战,他知晓。

此人生的俊朗,还未成亲,他明白。

上次也是在这个巷子里遇到了他,同样是牵着马,在等这素衣也不掩明艳美貌的姑娘。

刘义策牵着马走至宁岚羽跟前,眉眼之间的笑意就慢慢晕开,他开口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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