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萩想和龙凉骁动手已经很久了,不是有仇,单纯就是想一试身手。

怎奈龙凉骁没有这个意思,他只能作罢,背地里悄没声和他比酒量。

尨壑这几人中,华初也就和相里霂以及令女子都自叹不如的姒彦走的近一些。

云逐元性子柔和,仅次于他俩,至于亓官仓和弥萩,华初就没那么熟络了。

“这次要留多久?”

华初和姒彦在追跑打闹,释放了天性的稚童般,相里霂朝着龙凉骁举杯问道。

云逐元抬手挡住亓官仓一个劲儿给他们倒酒的手,龙凉骁话不多说,“看她。”

他的任何行程,都是因她而定。

闻声,相里霂忽而笑开,好半天没有动杯。

亓官仓实际上是感激龙凉骁的,感激他没有赶尽杀绝,感激他和华初高抬贵手,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只能给他们倒酒、倒酒、再倒酒。

云逐元多少能理解好兄弟的心思,“行了,再喝就要多了。”

亓官仓脸颊微红,感到有些抱歉。

华初千杯不醉,还常逗弄酒醉的龙凉骁,以至于如今的他,酒量也比普通人稍好。

暗地里和龙凉骁比酒的弥萩已经上头,看人的眼睛都冒着孱弱的光,叫人好生我见犹怜。

“不若,此次你就留下来,我瞧着她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定能应允。”

相里霂琢磨着,怎么龙凉骁也是尨壑的人,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尨壑的血。

岂料,龙凉骁直接回绝了相里霂的好意,“不用,我自己要守着她的。”

何来强人所难之说?

相里霂闻言更乐,比刚才听到他说看她时,心口的挫败刺痛似乎更明显一些,“哈哈哈哈,我还当天下男儿都有抱负有志向,没曾想,你堂堂龙凉骁也会有今日?”

龙凉骁无意多说什么,时不时看向华初,没打算解释。

相里霂忽觉无趣,又口中苦涩。

姒彦和华初气喘吁吁回到位置上时,相里霂跟她提起了给木阿大的菩提手串,“没见你戴过,怎么,还嫌弃上了?”

华初先前在酒楼时便见过相里霂那串不离手的好看菩提,“你那么宝贝的东西,竟然舍得给我?”

她不说木阿大没有给她,反问挑事儿的人。

相里霂犹豫片刻,笑看华初,“你还没拿到吧?”

否则怎么可能不知其中缘由?

木阿大还刻意跑了一趟,问了他上面的痕迹。

说话间,相里霂朝着龙凉骁暧昧看了几眼,颇为挑衅。

眼看着相里霂一脸看戏的德性,华初抱住了龙凉骁的手臂,“拿到我也不告诉你。”

相里霂越发看着华初的神色意味深长,不说明那菩提手串的来处,更不言木阿大连夜赶来的一趟。

最后几道菜还没有上,弥萩已经醉趴下,末尾是被人给横着抬出去的。

华初若是想喝倒他们,简直轻而易举,相里霂他们不服不行。

这也是熟悉之后,他们才知道的事儿。

没有缠着华初和龙凉骁待太久,临分开,云逐元告诉华初,“卓姐那边的人来了好几次,怕是还在等。”

木阿卓那也是个快意恩仇的,云逐元个人挺欣赏的,尤其钦佩他们夫妻二人的情比金坚。

“你不早说,待会儿卓姐又该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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