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功夫好,那小贼初出茅庐狂的很,魅惑人也有一套,金算盘什么人你晓得,认钱不认人的主,叫什么金算盘?叫铁公鸡不好!”南红说罢应付了过路的客人,碍了碍又说道:
“金算盘的地位摆在那,地下四层除了徐瞎子,他见谁都没好颜色,一箩筐银锭子都砸不出来个屁。七娘你也晓得,美人看腻了改了口味,可着那小贼一脸烂疤亲热。”
乌鸦听得来了兴致,“一脸烂疤?姑娘细说。”
“不急。”
南红和路过的客人说笑几句,屁股一扭上了楼梯,速度提了上去,蹬蹬蹬上到三楼。
钱小满落在后面,一垫脚够着檐上挂的素纸灯笼弹了下,灯光晃了晃,叫路过的姑娘看到,捂嘴偷笑了两声。
南红带着两人进了雅间,现成的酒水放在桌案上,屋子的中央一张悬帐矮脚床榻,说是雅间,不如说是哪位姑娘的闺房。
关上房门,三人盘腿坐下,南红斟了两杯酒推给对面的二人,说道:“那小贼我见过,脸上好大一块红疤,露出来的脖子倒白嫩。”
“你方才说金算盘待她和旁人不同?”乌鸦端起酒杯问道。
南红捋了捋额前头发,说道:“不说七娘,就说金算盘老大不小的人,什么时候拿正眼瞧过女人?他和七娘一个东一个西,都为那小贼转了性子,七娘是嘴上说的好,维护那小贼,金算盘实打实的送了块令牌,莫说容州城了,整个圣兴国的地下谁还不得那小贼给几分面子!”
钱小满听得云里雾里,就听明白了一件事,那飞贼结交了两个人物,往后的飞贼之路要好走些。
“她是什么来路,师从何处?”乌鸦问道。
南红摇头,“不肯说,看着心性不坏,年纪不大,身子单薄的像张纸,还记得她腰上缠了根鞭子。”
乌鸦道:“打神鞭?”
“是吧,我没多问。”南红自顾自饮了口酒,眼眸流转,“百花阁从不缺新面孔,打去年的四海令撤掉,江湖沉寂发腐,多个小贼只当调剂。”
江湖众门派,高手如过江之鲫,声名在外的一年两年还是那一批人。习武修行是苦事,自小磨练为好,十年八年的能成事,资质差点的多苦个十来年,若是半路进门的,不晓得要卧薪多少年才能熬出头。
资质绝佳的有,是极少数,倘若能拜个名师大派,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并不难。
钱小满微蹙眉,四海令是何物?
“江湖中也从不缺新面孔,多观望观望,看那小贼日后有多大能耐。”乌鸦举杯,和南红碰了下杯盏。
南红笑问:“乌公子有意向?”
“望姑娘不要取笑。”乌鸦一口饮下杯中酒。
南红戳饮一口,“姓马的闹出动静太大,乌公子不是第一个来此地问询,独苏北派和丽春宫都来过,几个小门派,像什么三步林和暗影都来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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