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往黄家看了眼,捏着手里的信,说:“我这辈子都在听小姐的话,只有这件事违背了小姐的心思,等来日我入了阴曹地府,见到小姐,她会怨我,怪我,但是我不后悔,我没有小姐那么大度。”

她对沈晚儿行了一礼,最终还是把信塞回衣服里,“小姐能念着黄娴娘的好,我不能,就让她一直内疚后悔下去吧。”

沈晚儿未曾经历那些事,又是外人,没权利命令菊香怎么做,看她决定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就问起她别的事:“你在山上可还习惯?”

“嗯,山上很清静,只有我和小姐,多少年了,我终于能安安静静的陪在小姐身边。”菊香脸色缓和了些,凑近沈晚儿,小声说:“小姐给你留了些东西,就在我们先前住的院子里,我刚才本来想给你拿过来,但是我发现院子外面守着人,我是拿不出来了,你找个机会自己去拿。”

她说完这话,退后几步,道:“我们小姐喜欢浅蓝色,我看着齐夫人棺材铺子里的纸衣做的极好,布置可否麻烦你做一件浅蓝色的衣裳?”

沈晚儿心领神会,周朝英留给她的东西应该跟浅蓝色的衣服有关,于是笑着说:“自然是可以的,我会跟铺子里的伙计说,等到做成了,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菊香道了谢,转身走了。

到底还是没把周朝英留下的那封信烧给黄娴娘。

等她走远了,桐月说:“夫人,也难怪这位菊香姑娘生气,要是搁在我身上,我也忍不了。”

“为何?”沈晚儿问。

“夫人,您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当初周家三小姐的夫君因病去世,她的婆家不但说是周家三小姐命硬克夫,还诬陷她跟人私通,借着出门踏青的借口跟那人私会,周家三小姐说她是跟黄娴娘一起去的。”

桐月撇嘴说:“这样的情况,只要黄娴娘站出来说句话,这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反而是快速的订了婚事,嫁人了,后来要不是宰相大人找了别的证人来,周家三小姐就真正的身败名裂了。”

“竟有这样的事?”沈晚儿吃了一惊。

她这才想通当时黄娴娘被人威胁要进阮园,周朝英为什么不出手帮她了。

不过,她又摇摇头,暗道这俩人的心思真是复杂。

从黄家回来,桐月出去了一会,然后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说:“夫人,齐书刚才派人来说主人已经控制住了朝中的局面,明眼看着现在朝中是以定国公为主,其实真正做决定的是主人。”

沈晚儿先是愣了下,然后明白过来,这事应该是齐景特地让齐书来告诉她的。

她笑了笑,问:“谢家人得了什么官职?”

“原本谢家的两位老爷是要进兵部的,但是如今兵部都是世家子弟,实在是没有他们的位置,就把他们安排进了礼部,据说谢家两位老爷知道这件事后脸都黑了。”桐月笑着说。

沈晚儿也笑了,“谢家在官场不能如愿,肯定还会把目标放在我身上。”

桐月的脸色瞬间变的凝重,“夫人,要不要我派人去盯着他们?”

“不必,现在你们还不能让圣上和国师察觉到,这件事我能处理。”沈晚儿说。

没过几天,胡是晖就来见沈晚儿,谢二小姐谢静怡也跟着他过来了。

谢静怡第一次来齐府,看了齐府的布置,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无论是沈晚儿还是她那乡野出身的丈夫都是内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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