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翼亲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副要崩溃的样子,实在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情况。
这些天以来,翼亲王一直听到的都是,虽然皇帝把凤印还给了皇后,但是皇后在宫里还是像失宠的妃子,甚至为了自己的未来,她还不惜去宁远侯府找席宣来帮助自己,按照这样的逻辑来看,皇后应该是再也翻不了身了,为什么还能在把使臣送进天牢里来?
这并不是一个失宠的皇后能做的事情。
“看来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大梁的朝堂上可能还是你的人,但是皇帝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皇帝了。”使臣笑着说,“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不仅是皇后送进来的,我的手臂,也是被皇后砍伤的。我们的这些小国的几个国君本来都以为,大梁的朝堂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已经被你掌控在手中了,就连皇后也是被你的人给排挤到要被打入冷宫的境地了,但是现在看来,也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
如果大梁真的像是翼亲王所说的那样,那现在皇帝应该还是宠爱着翼亲王送进去的女子,朝堂上也都是翼亲王的人,翼亲王也不该在这个天牢里浪费光阴。
可是现在大梁的皇帝不仅宠爱的不是翼亲王送进去的人,就连现在他们被关在这里好多天了,也没有人来这里看望一二。
这不合理。
“不可能!”大约是因为翼亲王也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合理,所以几乎是大声地吼了出来。
这天牢里,是有关着一些罪大恶极的人,他们填满了天牢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就算是听到翼亲王这么大声的嘶吼,也没有人动一下。
他们像是见惯了翼亲王这种人,所以现在连眼皮都不会大发慈悲地动一下。仿佛翼亲王的这声嘶吼,就像是一块小石子砸进了水面,然后扑通听了个响声,接着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怎么就不可能?”使臣说,“若是满朝文武都是你的人,那我为何会被关进来,而你为何又在这里呆了快半个月依然没有起色,你作为亲王还是醒醒吧,说不定这天牢就是你的遇难之所了。”
“不可能!”翼亲王说道,“皇帝怎么可能杀了我?就算是他对我真的动了杀心,那宁远侯也会来救我。”
从某个角度来说,宁远侯可是和他狼狈为奸的一个京城中的要员。
虽然宁远侯席宣身体羸弱,但是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狠角色,席宣的祖上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算得上是一个活阎王,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害怕,但是席宣却偏偏长得好看,且温润如玉,和自己的祖父几乎是一点也不像。可是就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他似乎是把自己所有的残忍都用在了朝堂之中。
席宣做得最狠的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从受宠并且有势力的皇后一步一步地变成在宫里被人孤立的女人,甚至连她唯一的孩子安王都被送到了别处教养,这样的狠人,怨恨着皇帝,也怨恨着皇后,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现在在皇位上的陈蒙鑫?!
“宁远侯?”使臣重复了一句,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你还想着宁远侯?你可知道宁远侯已死?”
“不可能!宁远侯怎么可能死了?”在京城之中,翼亲王最信任的人就是席宣了,席宣不仅心狠手辣,而且与他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憎恶当今的圣上,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想要把陈蒙鑫给拉下马,所以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死去?
使臣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就由我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你吧。在我来到大梁之后,就听说了,宁远侯席宣已经死于瘟疫之中,他因为瘟疫而死,至今都不可能有完整的尸骨留存。”
这些传言比较隐蔽,只在皇宫附近流传,像是刻意的,又像是无意的。
所以最开始使臣并不能确定自己听到的这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现在他确定了,这些消息就是真的,绝无造假的可能。
“怎么可能?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翼亲王这下几乎是慌了神,他所仰仗的人基本上就是宁远侯和廖启芳,如果现在宁远侯死了,那是谁告诉他朝野上下已经人心不稳,带兵前往京城就是最佳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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