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吐得稀里哗啦,开始是酒水和胃液混合在一起的浑浊物,后来吐得差不多干净了就变成了干呕,一声一声的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但是好在,她现在没有什么自主的意识,完全就是一种本能性的生理反应,否则痛苦还要加倍。
她不痛苦,陈动却是痛苦了。
这尼玛的……味儿太大了。
今天这个屋是刚刚收拾过的,特干净,可被杜琳这么一吐,屋里的味道比厕所还难闻,而且现在是冬天,外面挺冷的,也没办法开窗户。所以陈动想来想去只能可着自己的房子祸祸,好在外面的空间够大,就让这个味儿去外面的走廊里流通吧,于是他就过去打开门,结果刚一开门,就见到龙王在外面。
陈动被吓了一跳!
本来这种打开门就见到外面有人的情况就很容易吓到人了,而且龙王这老头还不是那种好好站着的姿势,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貌似是在偷听的模样,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为老不尊。
“你干嘛?”陈动惊问道。
“啊,听听……”龙王很随意地回答道,似乎一点都没有扒门缝被人当抓住之后应该感到不好意思的觉悟,或许这老头这辈子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更不知道什么叫脸红。
“你听啥啊?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个,得怪你自己啊!”
“怪我?我怎么了?”
“大半夜的弄个女人回来,还叫那么大声,让不让人睡觉了?”龙王还逮着理了。
陈动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话太让人有歧义了,我先声明啊,我可没对她做什么,而且……她也不是我弄回来的,而是她原本就住这儿,这个屋原本就是她住的。”
“哦!”龙王点点头,然后探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子,你这里住的好像都是女人吧?”
“对啊,那又怎么了?”
“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我……呸!”陈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话是你这岁数的老头应该说的吗?你自己觉得这话你说出来合适吗?”
“我在关心你呢!怎么不知道好歹呢?”龙王很正经地说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虽然你现在年轻,可你也得把持住啊,岁数小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等你岁数大了,后悔都晚了,你没看到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为啥都死得早?就是因为他们……”
话没说完,陈动就把他拦住:“得得得,还是那句话,您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没人把您当哑巴卖了。我正式介绍一下啊,她叫杜琳,是个警察,在我儿借住的,是我朋友,嗯……就是朋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朋友?”
“对啊!”
“又是朋友!”龙王摇摇头:“你跟那个叫小九的小姑娘也是朋友,跟这个姑娘也是朋友,而且他们还都在你这儿住,你们这些年轻啊,唉……真是太开放了!”
龙王说着,竟是好像很惋惜似的,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回走了。
“干嘛去啊?帮帮忙!我去弄点水,您帮我看护她一会呗!”陈动说道。
“拉倒吧,就她现在那样还能跑了不成?小子,你乐意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老了,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有这工夫还不如回去继续睡觉呢,哦对了……声音多大都行,我行李箱里有耳塞,回去我就戴上。你自己注意身体就行了,别过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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