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刚我在等待他的期间,就因为无聊透顶的原因,就往火堆里放了一大把粗粗的柴,用来打发时间。而现在的火堆里的柴火还没烧透,他就潜意识的把柴放了下去。无疑就是,多此一举。
他低沉的说:“等时间久了,你我之间完全熟悉之后,我自然会把我的故事告诉你。然而如今,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清水一样淡淡的”,而从他低低沉沉的声音里,所散发出的语气,比成年人还要成熟。
“所以,是要把这些清水煮开了之后,你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跟我说吗?”我。
“这个嘛,算是如此”他。
说的像是,我是有多么渴望他的故事似的,然而我内心,却对他像空气一样透明,而其感觉也非常的平平淡淡。
“我对你不感兴趣,你要说就说,要不说就不说,随便你”我吐出了这句,充满了陌生感的话,于是就回到了帐篷内休息了。
笠日,两人和往常一样的早起,然后再进行单曲循环的工作。
在九夏谷的每天,呆在这里工作的每日,就是放羊与看羊。虽然生活很自在,但同时也有一点无聊。毕竟如出一辙的生活轨道,来来回回的尽是如此,时间久了,骨子里乃至身体里,都被这种长期以往的日子,给弄得浑身乏力。
我很喜欢这里的宁静与孤独,喜欢这里的花花草草,大山大树,还有这里的羊儿与石头们。但同时也讨厌这里的寂寞与安静,讨厌荒凉的风与冰冷的水,还有这里与世无争的寂寞。
我很喜欢孤独,但讨厌寂寞,就好像我喜欢偏僻,但讨厌安静一样。虽说我很喜欢一个人呆着,但不喜欢一直一个人。可等有人陪伴时,我却又想拼命的逃离。说真的,我真是一个自我非常矛盾的人。
对于夏而言,或者夏对于我而言,我们彼此之间自始至终都与对方保持距离,无论从心灵还是身体里,都一直维持在楚河汉界的另一边,你不能过来,我不能过去。
总之就是如此,表面上的朋友,内面的陌生人。
这天,夏不知何为,忽然就因为心情不好,呆在了帐篷百米内的平原上发呆,而不愿意去放羊。于是,我就拿着放羊的棍子,去他身旁撩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去放羊。
然而,他却对我不理不睬,仿佛把我当划过的空气一样,一直坐在了那里发呆着。
于是我就说:“不能偷懒啊,说不定老板等一下什么时候就会来呢。毕竟这几天,他都频繁来这里看一下看。而且还有时候,可能会给我捎家里的口信呢”。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板着一张悲伤又低沉的脸颊,坐在了草地上闷闷不乐,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见此,我用自己的棍子撩了一下他的肩膀。而这时,他打破了自己的木头人姿势,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棍子,说:“你烦不烦啊?”。
“我们是工友,我可是为了我自己,才不会因为你呢”我只能如此,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听这,他似乎改变了自己的注意,隐隐约约的触动了。
不一会,他从草地上站起来,往着前面回去的路走去。见到他想要回去工作的态度,我也跟在了他身后一起回去。忽然这时,他转过了身来,向我这边扑了过来,然后就把我给扑到了在地上。而我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被他压在了地上而不知所措的。
他用双手扯着我的衣领,说:“你这个家伙,老是多管闲事的,看我不弄死你”,可从他的表情乃至语气和眼神中,都充满了开玩笑的样子。
见此,我也不忍打扰他此刻的心情,于是就配合了他,说:“你有这个本事吗?”,接着两人,就在这里动起了手脚,抱头,扯衣服,抓对方的腋窝等等之类的动作,玩耍打闹了起来。
而这个玩耍与打闹,随着夏不小心亲到了我的额头,而尴尬的结束。
之后两人在山谷中放羊时,都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距离。并且我们,还时不时的避开对方的眼神,似乎,还因刚刚的尴尬气氛而没走出来。
总之两人,由于刚刚的玩耍与打玩闹,而把这一刻的氛围,给添加上了一团无语的状态。但即使如此,两人的关系也被这九夏谷给连接起来,而也因工友的身份,把我们之间的缘故,又重新接在一起。
因此我们,只能忍耐着内心的难为情之处,装着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工作。
这天我们,重复了第一天来这里放羊的路线放羊。彼此虽然与初次见面时冷漠,但内心能感觉得到,如今的我们与当初的彼此,早已渐渐地缩短了距离。然而似乎还有一道墙,不知在何处,隔离了我们。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向对方打开自己的内心,放下心来的交谈吧?。但不是,是现在。
回顾第一天来此与这时如今,时间也渐渐地往九月奔去。暑假的天数也跟着时间前进,并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少。而我们,也准备要开学了。
而今天,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天在九夏谷这里放羊了,而等过了今天之后,明天就要分开了。下一次见面,也许就在校园内吧。
傍晚八点时,我们为了最后一天工作而庆祝,夏就去小镇内买了一些肉回来,还顺带了一瓶啤酒与一盒烟。
两人在篝火边煮饭时,他就对我说:“你抽烟不?”。
我点了一下头,表示想要试一下。他懂后,就立即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烟来,递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心里想立即试一试,于是就拿着烟往火堆里一点,烟头瞬间就点着了,还散发浓浓的烟气来。这时,我把烟嘴放在嘴巴里,然后呼的吸了一下。顿时,一股又浓又呛的烟味涌到口腔里,把我给呛得叫爹叫娘似的一样,拼命的咳嗽。
然而,也多亏了这次的关系,导致了我从这时就开始,就对烟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感。于是我就从这天打心底里发誓,再也不碰烟这种破玩意了。
之后,我就把烟往地上一扔,说:“这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难抽啊?,也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呢?”。
他低沉的说了一句,“你不懂”。
我就问:“我怎么不懂了?”。
他点燃了一支烟,放在了嘴巴里一吸,然后呼的一口气吹出来,那一团浓浓的烟味从他鼻子里出来。然后就我挥了挥手,把身旁这些扑鼻而来的二手烟,都给一一都拍走。
他就说:“抽的不是烟,而是一种感觉。只有抽烟的时候,才会把心里的空虚感给排除得一干二净。不然,那无穷无尽的空虚感,会一直徘徊在心里,直到把心脏给掏空为止”。
我不知夏这句话是何意思,至少这时的我是不知的,也因此这时,自己只是无言以对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他。但如今的我,想必知道,夏当初所说的不是空虚感。而是他想用烟来,治愈与排解那枯萎的心灵吧。
因为,当我之后了解到他的故事后,才发现,他只是一个外表的元气者,而内心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颓废专家。
然后这时他又说:“既然你不抽烟,那么喝酒不?,只要喝上一杯酒,你就能懂得这种空虚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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