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封有些犹豫,罗蒙呵呵笑道:“丁将军,你就放心吧!只要本将活着,定保你兄长无恙,哈哈哈!你可放心地携筏返回,速速向诸葛将军禀报,哈哈哈!”

丁奉下定了决心留在长安,丁封不敢再作迟疑,立刻引着兵马返回泾阳西岸。

州泰确实没有说错:汉军佯装渡河之时,罗蒙和丁奉乘木筏去往下游,张承、吕翼二将则引着五千兵马逆河而上然而,州泰早有所谓料,这二将被对岸的魏军死死盯住,很难在水浅的地方渡河。

吕翼,前云南太守吕凯的族弟,吕凯被当地的土著杀死后,其子吕祥就是由吕翼养大成人今年年初,汉军北伐的前夕,吕翼与罗蒙、王伉、阎宇等人请命北伐,自然获得刘闪的应允。

“张将军,州泰把咱们盯得太死,始终无法渡河,你看咋办?”吕翼无奈地说道:“咱还没立过军功,好不容易领兵至此,若是无功而返,岂不可惜?”

“吕将军,你想多了!”张承不屑地说道:“咱这一路不过是虚兵,只为撕开魏军的泾河防线,能拖住州泰就是大功一件,哪轮得到咱们首先渡河?”

“张将军,此话当真?”吕翼半信半疑地问道:“莫非……咱们引开州泰,就为了让朱然和施绩过河?”

张承并未否定,吕翼愤愤地说道:“好你个诸葛恪!任人唯亲是吧?果然对吴国的旧部多有照顾!哼!”

“吕将军,你又想多了!”张承仍旧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也是吴国旧将,他诸葛恪也没有多多照顾我啊?依我看来,留在泾阳的朱然也是虚兵,罗蒙和丁奉才是主攻!若我没猜错,这二将引着木筏去灞水之时,吴班已在长安登岸!”

吕翼半信半疑地盯着张承,张承自信地笑道:“吕将军,你就放心吧!大战在即,诸葛将军也想将功补过,他不会有私心,更不会照顾吴国旧将咱们就在此地安心扎寨,继续拖住州泰就行。”

此时,张承也没有说错:诸葛恪奉刘璿之命重返关中,奉命主攻泾河,他利用自己兵马众多的优势,佯装多路渡河,张承、丁奉、朱然这三路兵马可能都是虚兵,或许,诸葛恪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一路能够成事。

丁封引着木筏刚刚离开长安,吴班又引着五百木筏靠在渭水岸边,三千汉军赶在朱灵之前,抢迁进入长安城中。

“卧槽!你俩这是……想截胡不成?”吴班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去了灞水,怎会在长安城中?”

“吴将军,这不能怪咱俩啊!”罗蒙神秘地笑道:“诸葛将军的本意,是令我将子口的魏军诱至灞水,由你兵进长安。奈何诸葛将军料敌失误了!唉!诸葛将军没料到司马辅、司马翼抢先赶到灞水浮桥,也没料到贾充分兵守住了渭水浮桥,咱俩无路可去,又不想无功而返,就到长安玩玩喽!”

罗蒙这么一说,丁奉总算明白了诸葛恪的本意,对罗蒙进兵长安的部署佩服不已,稍一细想后猜测道:“吴将军,咱俩并未截胡,你也不过是诱饵!诸葛将军真正的主攻方向,恐怕还是在泾阳吧!”

“卧槽!”罗蒙暗叫不好,怏怏地说道:“丁将军说得对!咱们都是诱饵!诸葛将军不是派了张承和吕翼去往上游?咱们已经诱来子口的魏军,又诱来部分泾阳的魏军,此时最空虚的就是泾阳!唉!还是让朱然和施绩父子捡了便宜!说不定,他们已经攻下泾阳,我大军正在全力渡河!”

“罢了!”吴班怏怏地说道:“呆在长安也不错!我就喜欢看朱灵攻城不克,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再说了,就算让朱然和施绩渡了河,他们又能抓到几个俘虏?若我没猜错,州泰若知泾阳失守,他必不会来战,而会退往渭水浮桥,或是直接退往华阴。”

“报……几位将军:魏将朱灵、张特、司马晃、司马瑰已至城下,总量约一万五千人,已将我四面围住!”

“不怕不怕!他们远道而来,没有攻城装备,不怕,哈哈哈!我就说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只要长安在我手中,司马在子口就三面受敌!”罗蒙哈哈笑道:“若是朱然再破了泾阳,我渭北的大军就可长驱直入,迅速威胁华阴和潼关,司马懿既有远虑又有近忧,看他如何破解!”

“破解?还能咋解?”吴班哈哈笑道:“我军的周鲂、胡综威胁着子口以西,咱们屯于子口以北,若诸葛将军再引兵攻破灞水浮桥,司马懿就再无退路,若要破解……他……恐怕只能去往汉中了!”

“吴将军,他去汉中不是送死吗?他那把老骨头,说不定没到汉中,就已经在子午道累散架啦!”丁奉大笑道,很快就收起笑容:“不过,司马懿应该不傻。若我是他,必会在灞水和华阴未失之前,毫不犹豫地壮士断腕,迅速放弃子口撤往潼关。”

“他这不是断腕,而是断头!”罗蒙摸摸丁奉的脖子,又指指他的手腕说道:“司马懿往汉中扔了十三万大军,他若放弃子口,就相当于丢下了这支兵马,他这分明就是断头,哪是断腕这么简单啊!”

几将谈笑间,魏军不停地调集兵马围城,另有信使飞报子口,希望调来足够的攻坚装备,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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