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目光从狗血清宫剧中移开，随意瞟了一眼柜台上的彩票。
他昨天白天有点失眠，心情不太好，说话都冒着火气：“呵呵，你们小孩儿也是胆子大，这么不吉利的数字也敢往彩票上打，当心招不来财，反而招到索命的恶鬼。”
猝不及防就被诅咒的艾枫：“…………”
这老板怎么这样啊，大半夜的诅咒别人好玩么？
而且，自己店里就趴着一个枉死的冤魂，这么天天张口闭口“索命”“恶鬼”的说，风险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板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等艾枫扫完钱之后，他叼着烟就去库房拿了几捆纸钱，随手就扔在了柜台上。
整个动作下来，他都没有施舍给艾枫和姬明哲哪怕一个正眼，全程都在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清宫剧。
姬明哲就站在艾枫的身后，见店长拿来了纸钱，便上前一步简单翻了一下。
翻动之间扇起的微风带出来一桌子的纸屑。
姬明哲皱了一下眉头，悄悄用手捻了一下纸钱的一角……果不其然，手中全是细小纸屑渣渣。
这看似挺好的纸钱，竟然不堪一握！
艾枫察觉到了姬明哲的动作，向他看去。姬明哲给了艾枫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意思是：这个纸钱不能用。
……
虽然都是黄纸一张，但是纸钱其中的学问竟也不小纸张讲究的是要又轻又薄，这样才能在室外的微风之中充分的燃烧。同时，这纸钱在轻薄之外，还追求一个完整坚韧，不能用手一捻轻松地碎成灰烬。
就算是鬼魂也不能接受劣质的东西，一碾就碎的纸钱在鬼魂的眼中就跟假币一样，不仅花不出去，拿去打点阴差还会被痛揍一顿。
这样的纸钱拿出去施舍给孤魂野鬼还算道义，但是要给自己的祖宗烧都很过分了，更别提是要给鬼界有名的大神当祭品了。
“哎，店长，您能给我们再换一些成色好一些的纸钱么？”
艾枫见店长只顾着看电视剧，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柜台，发出了叮叮的清脆声。
“干什么？说话就说话，敲什么敲？叫魂呢！”店长烦躁转过头来，两眼不善地瞪着艾枫：“我们这里货即售出，概不退货！”
他的手机刚刚早已提示收到了艾枫的转账，所以店长说话的底气很足。
想要退钱？呵呵，休想！
想不到大晚上着急的事情还能碰上这样的恶人，艾枫心中暗叹了口气。
可惜今晚也不是周末，整条街上就只有他这一家店开门，若是想要尽快跟迷龙大人联系上，还非要在他家找到能用的纸钱不可。
“那个，我们不是想要退钱，如果有更好质量的纸钱，我们加几倍的价格都可以的。”艾枫耐下性子道。
“有钱是吧？”店长瞥了她一眼，语气嚣张道：“反正你们还有闲钱用七个四买彩票呢，不如你这钱拿出来给我做做慈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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