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给你买了棉衣,看这天气又要下雪了”。

看着只买了一件棉衣的沈百岁,沈长命问道:“怎么没给自己买?”。

“哥你忘啦,我是火灵修士,不怕冷”。

沈长命扔给他几块银子,“我也没见哪位修士冬天穿着单衣的,是我疏忽了”。

沈百岁没反驳,嘿嘿笑了笑,“哎对了哥,上城给封了,不许人进出”。

“嗯?封城了?”。

“对,好像是抓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

“抓人?!”。

“啊对啊,怎么了哥?”。

沈长命立刻穿上新买的棉衣。

“哎哥你干嘛去?”。

“呆在家里不要出来!”。

说完人就跑出去了。

街上只有零星的人影,临近过年,铺子也关了很多,沈长命冒着寒风直接奔向迎福酒楼。

哐哐哐沈长命敲了好长时间,里面才传出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酒楼不迎客了,年后再长命?”。

“朱叔叔,是我”。

“哎呦,你这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来快进来”。

朱七擦擦桌子,又要泡热茶,沈长命拦住他道:“朱叔叔您别忙了,我今天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直说就行”。

“我想求您离开临仙城”。

朱七愣住了,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我想求您立刻离开临仙城”,沈长命拿出一个口袋,数十块大大小小的金灵石被倒在桌子上。

“你你这”。

“朱叔叔,我在上城惹了祸事,不能牵连到你”。

“祸事?你可是惹上人命了?”。

“不是”。

“那咱就好好弥补,不是出人命的大事,怎还落得要搬家避难的地步呢?”。

“朱叔叔,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拿着这些灵石离开临仙城吧,求求您了”。

“离开!我们马上离开临仙城!”,朱七还未说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是朱何氏,后面还跟着朱七的儿子朱丰。

“你们怎么出来了?有你们什么事,快回屋”。

“怎么?我还不能说句话”,朱何氏撇他一眼,转头对沈长命笑眯眯道:“哎呦长命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啊,我们当家的心地良善,从小关照你呢”。

“啊是”。

这甜腻的声音让沈长命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他没怎么和朱何氏打过交道,以前朱何氏很少来酒楼,看见他也是不怎么搭理的。

朱七将朱何氏推到一边,“这哎,你这些灵石够我开几十家酒楼了,我拿一颗就够”。

朱何氏不干了,“一颗怎么够?我们和街坊邻居几十年的感情啊,这说离开就离开了,这些灵石也够做弥补了。

“你怎能这么贪心,我赚的钱都给你了,还不够?”。

“你才赚几个钱啊?再说,谁会嫌钱多啊!”

眼看就要吵起来,沈长命赶紧拉住朱七道:“朱叔叔别说了,这是我弥补您的,不多,您一定要收下”。

“看看!长命都这么说了,你不收岂不是让人家难堪”。

“你!”。

这时朱丰从朱何氏身后呐呐开口道:“爹,阿梅年后临盆,你看”。

朱何氏眼珠一转,“哎呦,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养孩子最花钱了,阿梅这么瘦,奶水肯定不好,到时候还要请奶娘,又是一笔开销”。

看朱七要气红了脸,沈长命赶紧道:“朱叔叔,您要有孙子了啊,恭喜恭喜啊,这灵石就当送给孩子的吧”。

“那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朱叔叔,朱婶婶我还有事先走了”。

朱何氏扭着腰挽留道:“哎长命不留下吃个饭啦”。

沈长命抖抖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预感果真不错,朱七离开的第二天,下城也被封禁,穿着墨家红衣的修士正挨家挨户的搜查,沈长命把房间撒上一层灰尘伪装成许久都没人住的样子,再加上邻里都知道他这屋子空置很久了,很容易就混过去了。

只是沈百岁对于墨家修士相当熟悉,沈长命想瞒也瞒不了。

“我与墨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沈百岁沉默不语,自从知道上城修士大张旗鼓抓的人就是他们后,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七日后,喧嚣的墨府归于平静,墨子书跪在下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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