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七是季宁的生辰,容澄搬迁书院的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所以借着举办生辰的名头容澄在王府举办了一次宴席,许多初到临安的大家和书院院长都受邀而来。

“夭夭你这次宴席可得听话,身边必定不能离人知不知道?”容澄握着桃夭的手在王府花园里散步,他一向是不大爱在自己府是举办这样的宴席的。

来往的宾客大多是官场上怀有目的的老油条,他不大喜欢接触。但这几年随着搬迁过来的书院越来越多,他不得不举办这样的宴席来安稳人心。

“怎么了,那天我会有危险吗?”

“那倒也不是,你只管听我的就好。”容澄不愿意和桃夭多说,毕竟那原因着实不大光彩。

他这次宴席邀请的多是书院里的夫长大家,而他们来时多半会携上自己手下的得意门生。年轻温柔有学问的书生,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人才对于寻常女子而言是多大的诱惑。

雅雅她们跟了自己多年,人又贤顺,他不怎么担心。只有面前的这个小辣货,长得就勾人。还是个胆大包天的,他少不得得提醒她两句。

桃夭点点头,走了一段路就想挣脱容澄独自离开,但力气又比不过。

“你又要去哪儿?”容澄皱着眉问她。

“我想去雅雅她们那里,也不知宴席上准备的新曲她们排练得怎么样了。”

容澄爱好风雅,届时宴席上自然是会有歌舞表演的。不过这也不是由容澄自己的女人亲自上去表演,但雅雅几个准备把她们这段时日修续的古曲排演上,这事容澄也是知道的。

“不许去,前段日子我不在府中也就罢了,如今你最大的任务便是好好陪我,断没有把自己夫君抛下去做那什劳子演排的道理。”

“我这不是为了增添你王府的脸面,到时候舞曲大放异彩,王爷你面上也有光啊。”

桃夭依旧使劲准备抽开容澄的桎梏,她是真的不喜欢整日和容澄这样黏黏糊糊的在一起。

不过容澄也不是那等好说话之人,径直把桃夭拉到假山一处不起眼的隐蔽处,然后附身问她,“可还是在恼我?那晚……不都已经如你的意了么。”

桃夭整个人被困在假山山壁和容澄之间,听闻这话直接脸羞得通红用拳头捶他。她也是很惊讶这厮为何无论要说出多么下流的话,面上却都是那样淡定自如的表情。

“容澄你还要不要脸皮,我说了不许再提那晚的事……你真是不知羞!”

桃夭觉得自己真的是遇上了生平从未有之挑战,以往在灵山里她只是清修,再和灵山里的妖精们下棋喝酒,容澄床上的那些花样她实在是很难接受。

容澄挺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依旧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说道,“我也想不提,可你看看你自己,整日寻思着避开我。我一片真心付之东流,我难道不能伤心了?”

这厮真的是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要脸了,桃夭暗自咬咬牙,觉得不能再让他这样得意下去。若不是你弄出那些出格的事,我用得着躲你么?我乃是清清白白的好……好姑娘,如今被你这样荒唐地日日搓磨,你,你是不是尽把在别的女人身上学到的法子往我这里使了?!”

桃夭这也是忍无可忍才说出这些话来,幸好她之前在青楼里有人。小四之前和她在一起时说起过青楼里姑娘的那种种勾人的房中术,当时桃夭当作稀奇也是目瞪口呆着听完的,但她没有想过那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居然都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她一向是个规矩清白的好树妖,只可惜不走运遇上了容澄这个满脑子污秽的狗王爷。

“好啊!我道你为何一直躲着我,原来是在这里呷醋。我容澄在你心里便是那样不洁身自好的男子了?”

难道不是?桃夭看了眼明显有些着恼的容澄,也不好轻易反问他。但容澄正死死盯着桃夭的表情,面前小女子的那般反应自然也是没能逃出他眼。

容澄心底又是一阵火气上来,之前觉得桃夭吃醋还有的那点欣喜已经荡然无存。自己觉得哪哪都好的心头好,居然是那样不堪地想着自己。容澄一言不发,半拖半抱着带着桃夭到了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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